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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她不下山才是正确的选择。瞧,刚落地就遇到这样的事,边拧着衣服上的水边想。
因为认不得路,走过五个街区的红准备停下来。正巧和一个搜寻的黑衣人遇上,她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避开枪口的方向迅速拉近两人距离,由上至下一个肘击打在男人手腕,在他痛得松手的时候接住掉落的□□。
“砰!”
被打中大腿的男人跌倒在地,枪声在雨水中缓慢传播,但还是吸引来了附近的同伴。
在身后!
尽管红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躲避,但还是不甚被擦伤手臂。回击两枪后并不恋战,捂住受伤的地方快速离开。她并不擅长和人对战,这些技巧只是学习的一部分,因为非人对她而言是轻轻松松的事,反倒是她的同类,总会有难以揣测的心思,或明或暗地伺机伤害她。
拧着眉头停住,她听到四周踏水的声音往这边围了过来。
真是麻烦。
随手丢掉只剩一颗子弹的枪,抹过脸上的雨水。右手并指一划,沾着腕上流出的血浮空写了一道睡眠符推出去,巷子里的三人随即晕倒。接着又画了一张障眼法甩在身后。
她给自己争取了十分钟选择藏身之地。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男生宿舍。
经过一天繁忙课程的虎杖悠仁抱着被子睡得正香,椅子上随手扔着换下的校服,墙面挂着身姿丰满的偶像,月光通过玻璃落在地面,拉扯出窗的形状。
少年骨像端正,合闭的眼下突然出现一道裂隙,一只充满邪恶的眼在窄小的眼眶中滚来滚去,急得好像要跳出来。
我终于,等到你了。
不大的客厅中红和屋主面对面坐着对峙,如果这能叫对峙的话。
吉野凪正在做饭,她的儿子打电话说要去看电影,晚点回来,让她自己吃。汤在灶上煮着,她在团明天用作便当的自己和顺平的饭团,一个转眼就看到客厅中立着一个湿淋淋的女人,她还贴心的没站在地毯上。
“抱歉,我遇到了一点儿麻烦。”
……
“在此期间的费用我会还给你,我保证自己的事不会伤害到你们的安全。你能同意最好,如果不同意,我会使用武力来解决问题。”红简单陈述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和要求。
她扫了眼柜台上的合照,一家三口,很好,武力够用。
围着围裙的吉野凪倒是没太在意这个威胁,对方长相甚至没她有攻击性,苍白却眉眼分明的一张脸说不上多好看,但她通身那股沉静的气质很特别,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一片月光下的森林,静谧而安宁。
是城市中养不出的人。
“我叫吉野凪,你可以叫我凪。你叫什么?”
“……”
拜托,我可是你家的闯入者,万一我是坏人呢?你都不问问最重要的我住多久,惹得麻烦多大,问名字是什么鬼。难道日本人对劫匪也这么“礼貌”?
“……红。”
“就只有‘红’吗?没有姓氏吗?”
“跟你一点也不般配哎,我觉得你应该叫‘白’或者‘青’……”
吉野凪被灶上水汽顶起锅盖的声音打断,对红说了声“抱歉”去处理,走到一半想起来什么,回头道。
“医药箱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需要帮忙的话请不要客气。”
她满意点头,走了两步,突然转身。
“请等一下!”
还没站起来的红一愣。
“你应该先洗澡换衣服。”关掉火洗了手,招呼着红上楼。
她看着姿态轻松好像她这个闯入者真的是这个家远道而来的客人而正在热情招待的吉野凪,不由感叹,今天真是魔幻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