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身子重,还下小厨房,一片真心全是三皇子殿下。”温宜安身侧的大丫鬟云巧既心疼又庆幸,好在三皇子殿下待小姐也是好的。
“他喜欢吃我做的榛子酥。”有了身子以后,温宜安很久不下厨房了。闻着手上的糕点,还是以前的味道,温宜安稍稍放了心。
“阿爹不喜欢外人靠近书房,你在院子等我吧。”温宜安拍了下云巧的手,安抚她不必担心。
自温宜安有身子后,云巧就没让她单独做过什么,得了温宜安的指示,也是紧盯着她的身影。生怕自己错眼后,会发生什么。
看到温宜安脚步上台阶的脚步微顿,就在想要和夫人说,把阶子再查一遍。不能太干净,万一滑了主子;也不能脏,万一绊着主子。
温宜安不知云巧的焦愁,只一心念着南云淮。
“中秋那事,您安心,一切妥当。”屋内有道温宜安不熟悉的声音,在向南云淮禀着消息。
中秋,是什么事?
温宜安想再听些什么,门就打开了,吓得她退了两步,险些跌倒。
“宜安!”南云淮心惊,拉开愣神的郑序,奔到温宜安面前扶住人。在温宜安看不到的位置,瞪了开门的郑序一眼。郑序也是慌的不行,谁知道这位小主子会在外头。
“无妨,是我不请自来。”温宜安缓了下心神,不欲责怪任何人。
南云淮在温宜安面前不好发作,心里是把这院伺候的都怨怪了一遍。没有护好自己的主子,便是废物。
“你不是有事吗?还不赶紧去办。”
“小人告辞。”郑序一听这话,就知道南云淮心情不佳,赶紧溜了,免得碍眼。
“你别怪他们,是我自己要一个人过来的。”看到南云淮环视了下院子,温宜安就知道他是在找自己贴身伺候的那些人,把栗子酥往南云淮手上的一放,满眼邀功。
看到栗子酥的第一眼,南云淮的气都散的七七八八。
“万一伤了你,我会难过的。”栗子酥还是之前的味道,温宜安费心思了。南云舟吻了下温宜安的手,他舍不得她这样费心。
虽然和南云淮有了肌肤之亲,温宜安还是羞怯于南云淮时不时的亲昵。
“方才你们说中秋的事,是什么?”毕竟中秋还是她进宫学的日子,温宜安想先做好安排,不要耽搁了南云淮的正事。
“没有,就马球赛的事。你也知道,那些公子哥,球技不怎样,脾气傲得很。”南云淮不喜儿时过分耀目的南云舟,可他也更讨厌那群一无是处的废物。
“难为你了。”温宜安点头,每年南云淮都要为了保住那些人的颜面,提前打点,便也没有任何怀疑。
“还好有你在。”南云淮欣慰般的微微一笑,扶着温宜安去后院。
后院有绿菊,正是好时节,温宜安被引了过去,也忘了身后跟着的南云淮。
南云淮也不打扰,坐在小凳上,赏看佳人。
“殿下、”温瑢裘身边的井彦来请南云淮过去议事。
南云淮食指压唇,让他不要搅了温宜安的兴致,又摆摆手让人先回去。
温瑢裘听了井彦回话,心里宽慰些许。
他是怪过南云淮的,如此不尊重宜安,害得温家背地里遭了不少议论。
眼下看他对宜安果真上了心,稍稍松了口气。
能在年少时有这般情谊,与旁人终究不同,也是宜安的一份保障。
“井彦来过了?”温宜安阻止南云淮想为她簪花的手,“花要开在枝头才好看。”
“嗯。你怎么知道井彦来过?”南云淮收了手,他不是很喜欢绿菊的味道,正好不用脏了手。
“他身上有父亲书房的熏香。”温宜安本是不懂香的,可南云淮送了她许多香,她就请了人来教。日后,南云淮若是与她说起这些,她能有所回应。
“宜安心细。”南云淮蹙眉,温宜安倒是提醒他了。以香识人,亦是把柄。
“爹爹找你肯定有正事,我今日出来很久了,也该回去了。”温宜安不愿让南云淮分心,推着人往书房去。
“好好好,我看着你出去先。”南云淮知道自己拗不过温宜安,这丫头倔起来谁都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