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苟且之事,真给我侯府丢脸。”
老太太看孙子脸色不好,得知原委,忙派人去请太医。
薛宝睿受了惊吓,落下病根,无论是太医还是江湖郎中,都治不了薛宝睿阳事不举之症。
侯府里闹得人仰马翻,没功夫处置绣春,绣春被关在柴房里。
老太太实在没法,便把绣春和薛宝睿锁在一个屋里,绣春得了老太太许诺,如果薛宝睿好了,让薛宝睿收了绣春。
一群女眷躲在屋外,听里面动静,不久,屋里传来薛宝睿嚎啕之声,薛宝睿彻底废了。
老太太恨上绣春,着人把她卖到下等的窑子里,她不是勾引男人吗。
把薛宝睿屋里的两个大丫鬟卖掉了,这些狐媚子害得孙子做不成男人。
薛继方唯一嫡子成了废人,二房没有传宗接代的人,老太太不由叹气。
薛继方为此事懊恼,唯一的嫡子资质平庸,好歹有个承袭香火的人,房中小妾谢氏被妻子灌了药,不能生养,苏氏自己又生不出儿子,这是老天断了他一脉香火。
立冬放假,衙门轮值,薛继方去城门看了一圈,就回府了。
进了二门,脚步不自觉地朝颐安堂走,晌午刚过,薛老太太有午睡的习惯,堂屋里静悄悄,只有陈映真坐在窗下做针线。
陈映真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薛继方,便要起身,薛继方说:“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
薛继方坐在对面,看她手里的活计,问:“映真,你做什么?”
陈映真手里没停,说:“做里衣。”
薛继方说:“府里有针线上的人,你要有什么活计拿去让她们做,你自己何苦这么辛劳,这里”
顿了下,“这里也是你的家。”
陈映真微笑着说:“我自己做的穿着舒服,再说有姑母在,我住在侯府,姑母......我又怎能住在侯府,亲戚也不能住一辈子。”
“你就住一辈子。”
薛继方脱口而出,话说得有点急,仿佛生怕她突然要走似的。
闻言,陈映真手下一乱,银针扎在手指,她偏不喜欢带顶针,指肚冒出血珠,薛继方看见,一把抓住她的手,慌了说;“出血了。”
陈映真脸一红,忙一把抽出手,手指放在嘴里吸允,薛继方看她一缕秀发低头间落了下来,伸手要为她撩起来,又怕唐突了她,又收回了手。
陈映真手指止了血,一抬头,对上薛继方温柔的目光,倏忽呆了,两人就这样怔怔地对视,仿佛心中有许多话,一时又无从说起。
陈映真想表哥已经有了表嫂 ,表嫂又是美貌,想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尴不尬,住在侯府,等老太太殡天,又往何处去。
眼中慢慢积蓄泪水,薛继方一时心疼,忘形地抓住她的手,“映真,既然命运把你带到我面前,我不会让你离开。”
两人心情激荡,良久,陈映真抽回手,掩去泪,笑着说:“瞧我,不知怎地就感伤起来,让表哥徒生烦恼。”
薛继方突然说:“映真,我的心你明白的,这么多年”
已经开了头,他继续说下去,陈映真忙打断他,急急地地说:“表哥,我明白。”
暖阁里,老太太起来了,二人打住话头。
薛继方进去给母亲请安。
陈映真坐着,半天一针没动。
苏氏听说薛继方早早回府了,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人影,刚让端方去看看。
就有老太太屋里的丫鬟来说:“侯爷在老太太屋里用饭,让告诉二夫人不用等侯爷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