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说:“那不然你这么神经质。”
沈确目光凌厉,一点都不隐藏周身的杀气,陈最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你的目的是什么。”沈确忽然说。
“什么目的?”
“你接近我的目的。”沈确松开捏着陈最后颈的手,陈最觉得自己的脖子很疼,可她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仰头看沈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听了沈确的问话,陈最静默了一会,然后低声说:“曲阳辉跟我说你在这里,你心情很不好,还胃疼他希望我能来看看你。”
陈最本来想说,但最终还是没提曲阳辉骗她说沈确醉中念自己名字的事情。
“对。”沈确冷笑一声,说:“你知道我父母又吵架,我很难受,所以你就想来趁虚而入地关怀关怀我。”
陈最觉得自己犹如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即便想解释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她忽然觉得自己很累。
“你太痴心妄想了。”
“没有……”陈最一开口,声音都在发颤,沈确完全不听陈最的解释,只陷入在自己的情绪里。
“你觉得我家里有钱,所以你就来接近我,想得到好处对不对?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好看成绩好,再表现的温柔善良一点,我就会喜欢上你。”
陈最看着他,“我没有,你误会了。”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也不是不行啊。”沈确的语调忽然间变得轻浮起来,“你跟我一段时间,我一个月给你五万块钱怎么样?”
陈最震惊地看着沈确,说不出话来。
沈确见陈最不说话,又说:“怎么?钱不够?那就一个月十万,反正说实话我对你还是有点兴趣的。不过你别妄想能跟我真的怎么样,你就算成绩再好,这种条件,也注定跟我走不到一起的,你这种条件的女人,我最多也就是玩玩。”
陈最浑身颤抖着,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顿地说:“沈确,你再敢说一遍。”
沈确停顿了一下,然后马上又恢复了原本的神态,“我再说一遍又怎么样?”
陈最看着面前的这个混蛋,也许人的怒意到达了顶点之后真的会释怀,陈最此刻就是如此,她忽然嘴角一扯,笑了一下,瞬间也不知从哪涌出来一股力气,使劲拉了一把沈确,沈确没设防,被她推着靠坐在了沙发上。陈最紧接着坐在沈确的腿上,搂住沈确的脖子,然后对准沈确的嘴唇吻了下去——
沈确下意识地转身躲,没躲掉。等他再反应过来推陈最的时候,陈最就像个口香糖一样黏在了沈确的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最后还是陈最自己松开的,陈最嘴唇离开沈确的那一瞬间,沈确的嘴角流出一道血迹,像是一道锋利的刀子,划破了沈确脸上的肌肤。
沈确倒也能忍,眉头一皱,咬紧牙关没出声。
“这个吻,是我玩了你。”
陈最的手扣在沈确脖子上,她的眼神异常的坚冷,但是语气却像调侃似的,“不要你的钱。”
沈确的嘴角还在不断地往外流着血。
他喉咙上下吞咽几下,双唇紧闭,一动不动地紧盯着陈最看。
陈最从沈确的脸上看到了猝不及防后的一点震惊与不知所措,他甚至都没想到把陈最推开。
观察到了这一点,陈最的心情忽然间好了许多,她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坐在沈确腿上笑了,开始只是轻促的一声浅笑,后来则是裂开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确看着这样的陈最,意识到自己脸上的情绪都被陈最读了去,开口硬撑问:“这是你的初吻?”
这句问话成功地让陈最停下了笑,她对沈确说:“是又怎么样?”
陈最说完之后伸手将脸颊前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正正地面对着沈确。
这是沈确平生第一次,这么近的,这么直接的和女人接触。
陈最的神色里透着一股让沈确怔忪的果决,她忽然发现陈最的睫毛好长,细细尖尖,扑闪扑闪的像把扇子。她的脸颊上的皮肤看起来很软嫩,皮肤细腻,毛孔几不可见。
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沈确闻过很多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可她的味道要比她们好闻一万倍,不浓郁,很淡,非常淡,像是她身上自带的一种香味。她的嘴唇因为刚刚的撕咬,泛着鲜血的红,在房间内灯光的映衬下,竟是说不出的美艳。
她这幅什么都不怕的模样,和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很不同。
一种从未经历过的,奇异微妙的感受像电流一样充斥着沈确的全身,让他的胸口砰砰直跳,脸红成苹果。
明明他应该是要占据上风,明明他应该立马把陈最推开,然后教训她一顿。可是现在,沈确觉得自己好像被施了咒语一样,就让陈最坐在自己的身上,任凭她居高临下地打量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