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扯平了……”沈确忽然说,他低下头,蓦地又抬起来,笑了一声,说:“我也是初吻。”
陈最眯起眼睛,“我走了。”
沈确一愣,陈最已经从他的身上下来,她没有继续看沈确,低着头拿起自己的包就要往外面走。
“等一下!”沈确叫住他。
陈最站在门口,低着头,没有转头看他。沈确默然转过头,从桌上拿起自己的车钥匙,然后走到陈最身边,说:“太晚了,我送你。”
“不用了。”陈最低着头拒绝了他。
“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沈确话说了一半,陈最就打开门,然后又“砰”地一声响关上了门,由于关门声太大,包厢门被关上之后都还在轻微地晃动。
她离开了。
沈确沉默地站在原地,站了一会之后,才又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的胃痛,“操……”沈确紧皱眉头捂着肚子,弯腰的时候一阵头晕,身体东倒西歪,直接坐到地上。他捂着头,缓了一会,按着胃部去洗手间。
沈确扒着座便开始吐。
他一天没吃东西,胃里空的,吐出来都是酸水,就算如此,吐完之后也比刚刚好多了。
沈确冲了厕所,来到水池边漱口,之前还不觉得,现在一漱口,沈确被陈最咬破的舌头又重新流出鲜血,沈确忍着痛,一直漱到觉得嘴里没有血味了才结束。
偶然间的一个抬头,沈确看见镜中的自己。
脸色苍白,满眼的血丝,还有被咬破的嘴唇,都是那个已经离开了的女人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