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递给她。
“先将就着擦一下身上的水吧。”
“好,谢谢。”景稚没太大情绪地擦了擦身上的雨水。
“这套礼服好漂亮啊,是如意的吗?看样式和制作风格很像诶~”阮凌曦叽叽喳喳的像只鸟。
景稚不理她,只和肖雨说:“我的手机丢了,你能和温总打个电话吗?”
“好的。”肖雨将电话拨通,递给景稚。
一旁的阮凌曦听见景稚手机丢了,自然是好奇的想要听一嘴发生了什么,凑过去后却听景稚和温善水来了一句——
“我要回去。”
***
那边听澜苑香炉生烟,景稚神色慌张地跑下楼后,风波却刚刚掀起。
江庭樾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责罚?他二十好几的人,竟然被一个异姓叔叔身边的小官儿给揍了!
更气的是,他还不能还手。
沈颂宁看着情况不对连忙替表哥劝道:“小叔,表哥要是在这儿被打坏了,我们也不好和江家奶奶交代。”
由此一劝,傅京辞考虑到江家老太太疼孙子这层面,也就让底下的小官儿莫为停下了。
莫为放开江庭樾后甩了甩手指关节,他这几拳下的都是狠手,因为看少爷的意思是想要将这教训给的狠些。
江庭樾被放开后踉跄了会儿站稳了,左手捂着腹部,右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刚要开口就觉得疼得不行。
沈颂宁瞧这样子想要上去搀扶,但看了看那臭脾气的小叔,便给了自己身边的小官儿一个眼神,让她去扶了。
江庭樾稍缓一些后,喘着气不服气地质问面前坐着的傅京辞:“和您八杆子打不着的一个人,您却为了她而责罚我?呵……”
傅京辞放下手里的茶具,看向江庭樾,只说:“我做事,还需要和你解释?”
没有太多温度的一句话。即便是眼神他都懒得认真给一个,单单是浑身上下充满的权贵资本感就够让人闭嘴不敢反驳了。
比起蛮横,江庭樾只是不讲理,而傅京辞则是理到他这里都得绕道而行。
都是权贵,却因为能力的相差而分出明显的阶级感。
江庭樾气得推开搀扶着他的小官儿,因力气大了些,那小官儿一个没站稳就倒在了地上。
沈颂宁看不下去,将地上的小官儿扶起来,冲江庭樾责怪道:“你把火撒她身上做什么?”
转而,她又安慰小官儿道:“你先出去吧。”
那小官儿捂着手心匆匆出去,屋子里气氛一时变得更加恶劣。
傅京辞即便坐在那儿也高高在上,他看了眼江庭樾,吩咐道:“我不喜欢仰头看人,坐下说。”
江庭樾还在气头上,沈颂宁见状一把将他给推到边上的梨花木椅上,他瞪了一眼这个动作粗鲁的表妹,哪想对方坐下时也回瞪了他一眼。
作罢,他不和这蠢丫头斗这种气。
两人坐下后,傅京辞给了边上站着的莫为的哥哥莫及一个眼神,莫及立刻将手里的一份密封文件放到茶桌上。
沈颂宁不明所以:“这是……?”
傅京辞不急着回应,他看了眼左手腕的手表,这只百达斐丽古董表是他从朋友那儿用人情换来的珍藏,表带尾部有几道潦草的划痕,看起来像一只兔子。
指腹触碰到划痕产生的摩擦感是微妙的,傅京辞在两个侄儿面前将这种微妙隐匿起来,他的眼神依旧冷如冰河。
“你做的脏事,惯着你的人会给你善后。但——”他看向江庭樾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不老实的畜生,“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这儿对一个女艺人强来?”
“我没有!”江庭樾说着情绪有些激动,他猛地站起身,质问边上站着的小官儿们,“你们谁看见了?有谁看见了!”
没人敢说话,江庭樾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傅京辞身上。
“还敢顶嘴。”
傅京辞对这个令人头疼的侄子,更多的是管教下的无奈,他冷眼看着这个侄子,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对边上的莫为下了个手势。
即刻,莫为便拎起江庭樾的衣领,挥手就是狠狠的一拳。
沈颂宁看到这个情况急着要阻止,可看到傅京辞时,明显能感觉到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小叔……”
傅京辞对沈颂宁置之不理,依旧冷漠地看着被揍的江庭樾:
“你十二岁被带到傅家养到成年,才回本家四年就被惯得不知天高地厚。”
他说着,莫为的力气又加大了些,场面一度吓得沈颂宁惊呼出来。
“小叔……小叔!”
傅京辞依旧对沈颂宁置之不理,他微微颔首,盯着江庭樾的眼神仿若死神在审判。
“小叔今日,教你规矩。”
边上茶沸水滚,有女小官儿将热茶斟在傅京辞的茶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