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开始四溢,屋子里静得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江庭樾将手里的玩意儿随意扔到桌上,那是一块绿宝石,撞到桌面发出的声音很沉闷。
景稚如惊弓之鸟,心里猛地惊了一下。
“你应该知道,你早就算本少爷的人了。”江庭樾语气散漫,就像是在提醒。
景稚回想这几年圈里大大小小人物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大家都已经默认了她已经跟了背后的金主,所以没人敢打她的主意。
情况虽如此,但事实景稚却不认为是这样,她往后退了一步,道:“我和你不过是利益关系,怎么就算你的人了?”
“你不想认?”江庭樾冷笑了一声,“本少爷说是就是。你不过是我手里的……”
“玩物。”江庭樾说着,大手猛的一发力,景稚的细腰便在她的手中被揽住了。
短短两秒,两人距离近在咫尺。
景稚一时吓得眼圈发红,像是要哭了出来。
她没经历过这种事,先前大家看她是世家女,所以圈里不会有人做逾矩之事,后来背靠江庭樾这座大山,江庭樾虽言语上过份过,但始终没有潜过她。
何况她压根就不想这种事啊!
情急之下,她一伸手,便将边上的绿釉壁瓶给推开了!
“砰——”的一声。
壁瓶碎在地上,江庭樾握着景稚腰的手一松力,景稚忙将他推开,提着裙摆就朝门冲过去。
“你!”江庭樾气得跨步追上去。
好在景稚手快,已经将门给拉开了,谁知下一秒她就和外面站着的人撞了个正着。
撞在那人胸膛上,结结实实的一下,显将她给撞退开。
“小叔?”
“小叔?”
前者是正往阁楼上来的沈颂宁的惊呼声,后者则是景稚身后的江庭樾,他在听到沈颂宁声音后发出的疑问。
两声小叔一出,景稚还没来得及抬眼看向面前比她最少高三十公分的男人,就一门心思想着要离开这里。
她侧了些身子,提着裙摆以最快的行动速度朝楼梯口跑过去。
“景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沈颂宁一把拉过边上正在下楼的景稚,面色担忧。
“我、我有急事,沈小姐晚点见。”景稚说完礼貌性的点了下头,然后提着裙摆匆匆忙忙地跑下了阁楼。
高跟鞋踏在楼梯上的声音哒哒作响,直到声音逐渐消散,景稚一路跑出了听澜苑,又回到了那辆京A9迈巴赫将她放下的地方。
观月楼前的花坛在经过一场雨后泥土像是翻了新,景稚站在花坛边,确认了下周围确实没有人,她才敢大口喘气。
跑的急了一些,她连喘带咳的,将眼泪都咳出来了。
好不容易不咳了,眼泪却是越擦越多。
她是真的吓到了,她也不知道江庭樾怎么突然就想这样对她了。说起来她好歹是南城景家的女儿,景家虽不像江家那样的钟鸣鼎食,可在豪门世家里也是排得上号的。
江庭樾这样对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的畜生劲儿犯了,她现在想想,要是刚才自己没有逃脱,江庭樾真的逼着她发生了什么,那她就豁出去了,说什么也要告他个□□的罪名!
总而言之,她现在算是和江庭樾撕破脸了。
她盯着花坛里的花走了会儿神,情绪平稳了些,她缓缓嗅到身后一阵淡淡的醛香,再仔细地闻后,又嗅出花香和木质麝香味。
这是女人会喷的一种经典香水的气味,香奈儿5号典藏版的气味。
景稚缓缓回头看,就见温颜换了一身礼服撑着黑色雨伞站在她附近正瞧着她。
“你的雨伞呢?”温颜一边问一边撑伞走向景稚。
“还是有一点小雨的,别浑身湿了着凉了。”
温颜说着将雨伞向景稚那边打了一些。
“谢谢。”景稚抬眼看着黑色大伞,也没说自己的雨伞去了哪儿。
温颜环顾了下四周,问:“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回休息室。”
“那正好,一起。”
一路上两人很默契的没有问对方都经历了什么,温颜撑伞撑累了景稚便接过雨伞,两人就这样回了失影苑。
一路上天公并没有过于为难她们,都只是毛毛细雨。
待景稚到了休息室门口,和温颜道别后,她开门的一瞬间,就见阮凌曦坐在沙发上抠着手机不知道给谁发消息正起劲儿,而肖雨则站着正在拨打她的电话。
屋舍里的两人见到景稚齐刷刷地张大了嘴,却各有各的惊讶。
阮凌曦从景稚进门到坐在沙发上,全程都在盯着她身上的礼服,直到忍不住后,惊叹道:“姐你出去了一趟就是去换礼服了啊?”
景稚没说话,边上肖雨连忙从带来的包里翻了一件景稚平常用来遮寒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