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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会幻想。”

我讨厌幻想,我杜绝幻想侵蚀我大脑的一切可能。斯内普用力甩了甩脑袋。

“你幻想她的婚姻一团糟,最好糟的就像你小时候看到的那样。你幻想她哭泣,你幻想她求救,好让你真的做一次好人。别说话了,我知道你的一切想法,再说一遍,你只会幻想!”

斯内普气地站了起来,他转身向外走,意外地受阻。

人群向前排涌来,不知道在做什么,将他围控在中间。他受够了,如果这是有人在可以玩弄他的话,他决定立刻认输以逃脱。

但纸上的字丝毫不顾及他的想法,墨水仿佛被注入生命,自顾自向下写去。

“当猪模仿人类用两足行走时,你只会在旁空想,想你当然比它要走得快些。事实上别人的眼里压根没有你,你不过是寄居在他人恐惧上的一只虱子。”

闭嘴吧!你才是口不能言的虱子,白日发梦的疯子。

“让我说话吧,我需要说话。”纸上反复印现这几个大字,斯内普气得将它撕成两半,于是乎他手里的字变成了。

说话吧——说话。

“我当然会说话。”斯内普对着缺了一般的纸片喊道。他还想再大声点,他的愤怒穿过领口,挤压着他的声带,致使他发出怪异的声音。

“闭嘴吧!让我来说话!”

他的声音飘呀飘,可惜既没有追上大胡子,也追不上空洞的字母。

教堂的墙壁太过坚硬,而他的声音和他一样,过于软弱,圆滑地打了个圈后又回到了原处。接住它的只有一团寂静。

寂静的空气轻到毫无分量,它沉沉摔在地上,发出巨响。所有人都看过来,看着这位面色苍白的年轻男人。

手里的纸已经完全扔掉了,不知道贴在谁的鞋底。但斯内普还是猜到了纸上将会出现什么。它一定会嘲讽地问他:怎么不说了?

他当然要说,只是需要有人告诉他,现在发生了什么。

波特,一位绿眼睛的波特向他走来。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他下意识挪动鞋尖。

后背被什么东西抵住了,该死,是哪里来的麻瓜推他。别挤了,也别看了。还有波特,别靠近了。

“您需要这束花吗?”哈利犹豫着开口。

这是他刚抢到的捧花,当然,以他的身高是很难抢到的,他刚才骑在教父的肩上才勉强够到空中的花束。

教父说他是天生的找球手。

其实哈利并不想把花交出去,因为他拿到了它,它自然是属于他的。可是他又不想有人受苦。

“见不得人受罪”与“多管闲事”于常人而言都是坏习惯,但放在小孩身上却是优点。一片口哨声中,连布莱克都不好意思阻止他可爱的教子,谁叫那是救世主呢?

斯内普的视线在布莱克和波特之间逡巡,他将他们视为头号嫌疑人。时间像被人为地往前倒转很久,又回到学生时代的某个课间。

再次直面布莱克和波特令人兴奋,与无法捉摸又难以抵抗的命运相比,确切的报复对象是那么那么稀缺,即使他们看起来是如此令人不爽。

他有些怀念那些日子。不是怀念被炸掉的坩埚也不是怀念被撕碎的校袍,他怀念的是他对于那些事情清晰的恨意,厌恶波特,厌恶布莱克,还有另外两个没声响的跟屁虫。

这种恨意比之后模糊的日子要好得多。

什么是模糊?就是那种说不清的东西。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参与斗争,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沾染鲜血。当他伤害一些人的时候,他是在恨他们吗?没有,他同他们连认识都说不上。

那是为了权力吗?也许是的,当然是,可追求权力应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而他现在活得如此糟糕。

解剖自己是无用的,一切都只会重新陷入预设之中。马上他就又要推论出自己是个失败的可怜虫。

他现在应该做什么?

抓住大脑罢工的瞬间,抓住空白的光点,让身体做出诚实的反应。

唯有行动是明晰的。

他一把夺过少年手里的花束,力度之大使一朵铃兰弯折,却又没有完全折断。失败的刽子手。

神父开腔,让大伙儿祝福这位拿到捧花的青年,幸福与爱情都将降临在他身上。

作为回应,斯内普得说上两句漂亮话。

他终于能说话了,空气是如此快活。

充盈的氧气进入他的肺部,使他的胸前剧烈起伏,连同心脏也加速跳动。

说话,说话。

他是谁,他首先得介绍一下,上一次面对如此多人介绍自己,还是在魔法部的审判席上。

他清了清嗓子,“我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佩妮·伊万斯小姐的朋友。”

“现在是德思礼夫人了。”有人笑着说道。斯内普不搭话。

转身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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