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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斯,伊万斯分明还是伊万斯。

佩妮被弗农·德思礼揽着肩膀,她竭力克制住身体的抖动。

“我和伊万斯小姐相识于很久之前。很久。”

“那时候她都是个很,唔,尖锐的,尖刻的,好吧,也许也是坚硬的人,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大喊着让她妹妹离我远点。那时候她才几岁,就露出家长一样的表情。

“人一旦试图控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会变得面目可憎,对吧。”

这不像是合格的贺词开头,但满足了大部分在场者八卦的心态,也成功点燃了一些人的神经。佩妮想她的肩胛骨马上要割伤德思礼的手掌,因为她颤抖地越发厉害。

“您点头了,您也这么认为吗?那您看我呢?”

斯内普看向一位戴着礼帽的中年男子,对方因突如其来的提问而涨红了脸,显然并没准备好回答。

他自顾自向下说:“想必现在的我看起来也不怎么样。毕竟就在刚才那一个小时里,我的灵魂因无法让这场婚礼中止而扭曲。”

现场一片哗然。

佩妮感受到了德思礼的手施加在她肩上的力,和她仿佛要脱出皮囊的骨骼相互作用着。

她抬手掩住了脸,料定这是一场无情的作弄。

弗农·德思礼松开佩妮,冲下去试图给这位大放厥词的青年一拳。

人群化为两团鸦雀,一团拦住德思礼愤怒的拳头,一团试图堵住斯内普的嘴。

斯内普被包围着,他向来讨厌和别人接触,尤其是些带着老人味的朽木。但现在这种对抗的感觉真不错,源源不断的阻力向他涌来,彩绘玻璃里的光被具像化为一种力,直击他的身体。

真实的痛觉让他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努力探出头来。

“你们一定觉得这是一出恶作剧。但这不是,即使在十分钟前我都还在说服自己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必须承认我曾经对伊万斯小姐充满偏见,我企图从她身上获得一些优越感,但很显然我失败了。于是我阴暗地寄希望于她生活的不幸,从目前的结果来看我再次失败。

“她现在应该大胆地嘲笑我,嘲笑我苟且的思想与薄弱的行动力。”

“佩妮·伊万斯依旧是一个尖锐的,乃至尖刻的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将之视为完美的反面,因为我将我脆弱的人生寄希望于某种完美。”他高声叹道。

他看到有人在台上哭泣,可怜他在远处无法托住她的泪珠。他冲她喊道:

“然而即使与你比较的对象被认定为完美,那也无法构成你不完美的证据。

“你不是与其他人相比缺少什么,也不是比其他人相比多余什么。我想你只是你,佩妮·伊万斯。”

人们不断将他向后拉扯,他用力推开他们,然后举起握着捧花的那只手。

“所以,独一无二的佩妮·伊万斯小姐,您能否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您愿意和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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