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侥幸地躲在了楚国公府。
进宫赴宴的马车之中,楚星沚又一次凑过来询问:
“姐姐,昨日那位大师兄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你多和我讲讲呀?”
楚司澜今日穿了繁复的礼服,搭配着头上的发髻也是她从没拢过的样式,她不太敢有大动作,十分担心头发松散。
此刻,楚星沚就在她身边,她也只是斜着眼睛看了看她。
“星沚,你问了太多边了。”
楚星沚嬉笑着,手指不停勾弄手帕缓解羞怯。
“我就是想知道呀。”
她昨日远远瞧见,入府拜会的华物几乎立刻便被俘获。
她自小到大见过的人没有一个像华物这般,他的俊美自然不用多说,最难得的是他那一身仙风道骨中的洒脱与悲悯。
楚星沚几乎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的姑姑被药王谷的人迷住了,她也一样被药王谷的人迷住了。
楚司澜柔声相劝:“大师兄并不会考虑姻缘之事,你只看看他的脸就得了。”
“他为何不考虑?”楚星沚敏锐地抓住了楚司澜言语中的告诫。
楚司澜摇头:“我不清楚呀,我是记得他说过,他原本就是醉心医术的。”
楚司澜不想多言,大师兄的事她不好乱说,且先看看楚星沚的心思,若世间久了必然要劝阻的,现在她只得胡乱搪塞着,可这般没有说服力的告诫,楚星沚很快便不在意地丢在脑后。
两人说笑着已经来到设宴的大殿。
今日宫宴几乎聚齐了西临所有数得出的人家,男男女女无不衣着精致,在富丽的金殿中一汇聚,倒让楚司澜晃得眼晕头昏。
命妇贵女们互相寒暄着,楚司澜跟着刘氏并不多言语,令她奇怪的是还有几人与她来搭话。
楚星沚小声道:“是因为陈王与具太妃。”
原来是陈王想给楚司澜留下个好印象,与具太妃在外边没少提起她的好处。
傅阳左出现在大殿门口时,殿内倏然安静了一瞬。
当即又几位少女欣喜地奔了过去,幼时的情谊自然是有的,如今的攀附也是真的。
傅阳左含笑一一应付着,几句话寒暄过去,她望向楚司澜的方向,款步朝她的方向而来。
傅阳左来到刘氏面前,规规矩矩与她问安。
“夫人安好,多年不见,阳左时常想起夫人。”
刘氏亲切地道:“阳左如今亭亭玉立,你母亲若得见你今日不知要如何欣喜。”
刘氏与傅阳左的亡母也算得蜜友,在傅阳左小时来往较多。
傅阳左虚虚掩面擦泪,“我母亲若在,得知我竟然被……”
她哽咽地止住话头,将那些不忠不满吞下去,似乎当着刘氏只是见到亲人的真情流露,片刻失态了。
傅阳左擦擦眼睛,鼻尖红彤彤十分惹人怜惜。
“不说那些了,夫人,方才就想问了,您身边这两位哪个是星沚妹妹?”
刘氏介绍将楚星沚,楚司澜一一介绍道,她先于楚星沚闲话了几句,才慢悠悠转向楚司澜。
“司澜姐姐出自药王谷,在江湖上行走,阳左久仰大名。”
楚司澜微微一笑,想起前世二人初见,傅阳左如此说完,她傻乎乎接了一句,“你怎么会听说过我?”
傅阳左眼含笑意,“玉二公子是你的师弟,我听说过。”
彼时的楚司澜只是觉得自己有名还要仗着玉涟极十分窝气。
后来才明白,傅阳左最开始就在暗示她于玉涟极关系非同一般。
楚司澜收起思绪,不知怎的便脱口而出:
“傅姑娘的名字,我才是如雷贯耳。”
傅阳左微微诧异:“我?”
楚司澜:“师弟常说,当年御街惊马,他救了姑娘。”
傅阳左激动:“他这样说?”
楚司澜笑了,“是呢,总是说当年正巧在与师兄斗武,内力发出去险些伤人,倒遇见那匹狂马吃了他的内力,还做了件救命的善事。”
傅阳左:……
楚司澜看着她从红变绿的脸,心里一阵暗爽。
今日就是主打一个胡说八道,大不了你去问玉涟极呀!反正玉涟极还错乱着,什么也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