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说的,我帮你把赌债还了,教你出老千,你就让你阿妹做我婆娘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那你的赌术不是也还没有教给我嘛?”杨胡子摸摸光滑的下巴目光狡黠地看着浦当新。
“哎呦,你的赌债我是不是帮你还了?只要你阿妹肯跟我,事成之后,我立刻把我的赌术全部都交给你。”浦当新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与认真说这翻话,以期待对方相信自己。
“其实这个事情,也很简单。”
“哦?”浦当新睁大了眼睛,满是期待。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你就是赶她走,她也不会走啦!”
“生米煮成熟饭?”
“你看你,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
“你他妈的,说谁没有男子汉气概了!”
“你是男人的话,就硬来嘛,女人家的屁都不懂,等她有了你的崽子,还不得死心塌地跟着你啊,你管她现在乐意不乐意呢,你就直接在家里把事情给办了。”
“那她万一喊起来可怎么办?”
“你看,就是怂嘛!”杨胡子拍拍浦当新的肩膀,“这可是在你们钟浦乡,你自己的地盘,她就是叫起来又能够怎么样呢?别人问起来,你就说她是你刚娶的媳妇儿,这儿还有我这个做阿哥的作证,别人就是不相信,谁还能狗拿耗子不成。”
浦当新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外头传来杨小妞的脚步声,“阿新哥,阿哥,早饭我弄好了,你们来吃吧!”
两人连忙住了嘴,悻悻地跟着到厨房。只见破烂的饭桌上,已摆好了米饭和咸菜,三人分别落座。
“阿新哥,你说的那个工钱还不错的蜜饯厂,我什么时候能去做工啊?”杨小妞满怀期待地问道。
“哎呦,都答应你会让你去蜜饯厂做工了,你一大清早的又在这里着急问什么,难不成你阿新哥还会诓你嘛?真是晦气!”杨胡子向浦当新使了个眼色。
“阿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嘛!”杨小妞急忙分辨道。
“蜜饯厂的事情,明天我就去帮你问,你们刚来我们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再歇个两天的,不着急啊。”
“阿新哥,我们不累的,不用歇着,我就想着能赶紧跟阿哥一起找一份正经的活儿,等有事情忙活了,说不定他就真的能把赌给戒了。”
杨胡子铁青着脸,吃一大口香喷喷的米饭,“都说了过两天就帮你问你了,你就别啰哩啰嗦的了行不行!”杨小妞见杨胡子动了怒,只得低下头吃饭,不再言语。
两个男人吃过饭下了桌,便进房间里去嘀咕了。杨小妞自顾自收拾碗筷,又将脏乱的厨房里里外外擦了一遍。她正擦得满头大汗,一抬头,看见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阿新哥,怎么了嘛?”
浦当新面露微笑,满面潮红,“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你洗的怎么样了,我阿娘没了以后,厨房还是头一回擦得这么干净呢。”
“我快弄好了,你还是去屋里吧,不要来厨房看我们女人做这些活儿了。”
“你先别忙活了,厨房已经被你弄的很亮堂了,我看你衣服带得少,我屋里有我阿娘以前留下的大袄子,还挺暖和的,你拿着穿穿呗。”
“那多不好意思啊,还是不要了吧,我也不是很冷,没事的,我从小就穿得少,扛得住。”
浦当新看着杨小妞满是冻疮的手指头,“你看你穿那么单薄,回头要是冻坏了怎么办?蜜饯厂的人不爱要病秧子,你说到时候是不是也叫我为难?”
杨小妞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便取下破了洞的围裙,“那算我先买了你的袄子,等回头发工钱了,我把钱结给你。”
“什么钱不钱的啊,你先来看看能不能穿的吧。”
“那也行,先看看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浦当新的卧室,床上放着一件黑不黑,灰不灰的旧袄子,“袄子就放在我床上,你试试吧。”
杨小妞和着外衣,把袄子套上,衣服上有一股单身男人许久不曾清洗的汗酸味儿,但她的身子还是立刻变得暖和了。杨小妞扭来扭去,拉拉袖子,又撑撑肩膀,高兴地睁大了眼睛:“阿新哥,你看,是不是刚刚好?”
趁杨小妞试衣服的功夫,浦当新悄悄地关上了门,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好,特别好。”
浦当新的举动让杨小妞感到异常,她退后一步,观察到被关上的房门,她有些惊慌失措,“阿新哥,你看见我阿哥了嘛?”
“他出去办事情去了。”浦当新往前几步,来到杨小妞的跟前,上下打量眼前的女子。
“那我出去找找他。”杨小妞绕过浦当新就往门口跑。就在她的手搭上门的那一瞬间,一双有力的手从背后将她紧紧地箍住,杨小妞挣扎着叫道:“阿新哥,你这是干嘛呀,你放开我吧!我听见我阿哥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