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里没有什么活儿可干,乡民们闲来无事,便有一些人琢磨着要找乐子。
每逢这个时节,浦当新便会偷偷组织乡民们聚众赌博,你来我往的赌上好多天,今年浦当新赢了乡民们好些钱。有人说他是运气好,有人说他是技术高超,也有人说他是出老千,各种说法都有,总之大家都觉得这里头有什么猫腻。
赢了钱的浦当新,得意洋洋地进了趟省城,说是要购置一些物品。回来的时候,却出人意料地带回了一男一女,男的叫杨胡子,女的叫杨小妞。
杨胡子身材瘦弱,像一根竹竿子一般,时常咳嗽,脸上一根胡子都没有。杨小妞身形高大,精壮有力,看起来是干活的一把好手。兄妹俩哪儿都不像,只有一双怎么睁都不大的眼睛能证明他们是一个妈生的。
钟丰田听说浦当新领了两个外乡人回来,天还没亮就跑来浦当新的破厝看热闹。
“阿新,听说你带了个女人回来,什么情况啊?”心急的钟丰田还没有进门,便在厝外头叫唤。
“你小点儿声!”浦当新听到动静连忙披上衣服,蹬了鞋就拽着钟丰田跑出来。
“怎么地?还真有啊?”见浦当新一脸的得意相,钟丰田满脑子问题,“哪儿找的瞎子吗?怎么真有娘们儿能看上你?这回真不用打光棍啦?”
“去去去,你他妈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浦当新作出一脸不高兴扭头就要走。
“哎呦,你别走嘛,我错啦!”钟丰田急忙拉住浦当新,“你给我好好讲讲嘛,哪来的娘们儿啊?哪个村的呀?”
“哎呀,你个大老爷们的怎么比我那死去的老娘还要啰嗦!”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就给我讲讲嘛,我也给你看看靠不靠谱。”
“现在这事还没有个准呢,等过几天吧,等事儿办成了,我再给你好好说道说道。”浦当新说完便不再理会钟丰田,回家关上了门。
钟丰田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便在破厝外头四处转悠,企图再捕捉一些其他的信息。
“阿新哥,外头什么事儿啊?”杨小妞穿好衣服拘谨地站在走道里。
“没事,天气太冷了,你再上床捂会儿,别着凉了啊。”浦当新关切地看着杨小妞,他那佝偻的背上支着一副满面春光的脸庞,显得格外猥琐。
“我已经醒了,家里有什么活儿是我可以干的嘛,我阿哥说了,来别人家里头干活要勤快些。”杨小妞腼腆地说道。
“那行吧,你跟我去厨房里头弄点早饭吧。等你阿哥起了,咱仨一块儿吃早饭。”浦当新领了杨小妞来到破烂不堪的厨房,四面墙都透着风,吹得杨小妞直哆嗦。
“哈秋!”杨小妞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浦当新见状连忙将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脱下来要披到她身上,杨小妞连连退后,她摆摆手推脱道:“阿新哥,我不冷,我不冷!”她蹲到地上,三两下便将火点着放进灶炉里。
浦当新看着这健硕又矫捷的女子,心中生出许多的欢喜。不觉得看出了神,心想着这一趟进程,可算是捡到宝了。
“阿新哥,家里的地瓜放哪里了?”杨小妞望着浦当新问道。
“我来拿,我来拿。”浦当新急忙到柴房捡了几根地瓜,正准备拿去厨房,他想了想,去卧室的米缸里掏出一罐米。“今天我们不吃地瓜,煮点米饭吧。”
杨小妞低头道:“那多不好意思啊,米饭这么难得,怎么好无缘无故地就烧了吃呢,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
“你和你阿哥来我家,吃的第一顿饭,怎么也算是个节日了。没事儿,我浦当新一顿米饭还吃得起。”
“好吧······”杨小妞感受到浦当新异样的眼神,有些难为情,她别过头去,“阿新哥,你去屋里等着吧,厨房这种地方,是我们女人来的,你们做男人的就在外头等着吃饭就好了。”
浦当新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他走了两步,靠在厨房门口盯着杨小妞的背影打量个不停。
“你怎么还在这里呀······”杨小妞一扭头,发现浦当新正盯着自己,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我去看看你阿哥醒了没。”浦当新笑嘻嘻地来到杨胡子的屋外,推门一看,杨胡子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他走到床前摇晃他的胳膊喊道:“胡老弟啊,醒一醒,你别再睡了。”
“我滚你大爷的,谁他妈的一大清早······”杨胡子正待要骂骂咧咧,一看是浦当新,揉了揉眼睛立马挤出了笑容,“阿新哥,怎么啦,大清早的这么火急火燎。”
“之前咱俩在城里商量的事,你跟你阿妹说好了没有?”浦当新压低了声音,耳朵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哎呦,我阿妹那个人啊,她的性子我最了解了,前天我问了她,她还是不肯松口,你就再给她一点时间的嘛。”杨胡子打了个哈欠坐起来,又伸了个懒腰。
“我这不是着急嘛,都几天了,还没有谈好。在赌馆外头,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