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给木湘。
木湘惊喜地接过珠串,左右端详着,爱不释手。
“快给我说说,进入终决选的都有哪些人?”
离开大半月,苏南烛对鸿蒙会的进展一无所知,见台下站着四位侠士,不免好奇。
木湘拉着她走到阑干前,逐一介绍:“有星鸾宫的慕容昭,戊羽盟的姜还,还有两位独行客,一曰慎行僧,一曰……”
说到此处,她小小卖了个关子,眸光倏而明艳透亮。
“九凫宵客。”
苏南烛也跟着瞪大双眼,好奇地朝斗武台张望。
“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九凫宵客?可看到脸了?长得俊俏吗?”
身后,延陵渺神色未变,榭中无风,手旁茶盏的澄澈茶面却荡了荡。
木湘摇摇头,满脸遗憾:“他戴着面具,没能看到。”
“也不晓得是不是因着师叔的缘故,自他少时戴着面具在鸿蒙会大放异彩,轰动武林,才引得旁人争相效仿。”
话到此处,木湘适时压低了声。
“彼时我不过是听从师父吩咐,不像他们,故弄玄虚。”
听得延陵渺在背后反驳,木湘浑身一震,心虚地挪远了步子。
苏南烛低声笑,跟上木湘脚步,重新扯回话题。
“不急,等会打斗定然激烈,等他面具被对方一掌掀掉,就能看见了。”
木湘拍她手背,嗔怪道:“我想看他赢呢,你莫要乌鸦嘴。”
正说着,台下武鼓隆咚,犹如声声闷雷堕入空谷。几位进入终决选的侠士自两侧上前,走到斗武台正中。
终决选赛制与此前不同,四位侠士,将与其余三人中的两人比武,两场全胜者,便可拔得头筹。
如此一来,首选者一经抽签,将决定其余参选者的对手。是以,抽签顺序至关重要。
为彰显公正,四位侠士将抽选不同颜色的木牌,由长明宗督办者抽取其一,以此决定首选者。
武鼓声停,四人分列四个方向,同时探手,从中央的漆匣中抽出木牌。
九凫宵客为红,慕容昭为黄,慎行僧为绿,姜还为蓝。
待他们逐一展示木牌颜色,延陵渺才迤迤然站起,走至连接两处赏武亭的游廊正中。
他手中托着一个涂金太极纹瓷盒,里头放有红,黄,绿,蓝四颗华彩琉璃珠。
瓷盒被打开,指骨倏而凌厉,轻轻往上一抛,琉璃珠随之跃起,被无形的气劲攫获,竟停在半空,来回快速兜旋。
片刻,气劲猝然泄去,延陵渺扬手翻握,将其一捞入掌中,其余垂直下落,尽数掉回瓷盒内。
他在众目睽睽下翻开掌心,里头赫然是一颗黄色琉璃珠。
“承让了。”
慕容昭阴恻恻荡出一个笑来,走到抽签台,抬指轻挑,便翻出两位独行客的名牌。
“哎呀呀,本公子运气着实不错。”玉面公子手扇轻点,勾魂眼微微眯起,眸中阴鸷一闪而过。
“若不是师叔抛的珠子,很难相信他们没动手脚。”木湘撇撇嘴,神色颇有些不满。
苏南烛往前凑了凑,见那慕容昭一袭杏黄缎袍,手中的白玉扇精致且玲珑,疑惑道:“怎么,星鸾宫的人实力很强?”
木湘嗤声:“武功不好评价,可论邪门歪道,当是江湖中的佼佼者。”
“怎么个歪门邪道?”
想到延陵渺与公孙宫中关系匪浅,木湘一腔愤懑被堵在嘴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胜负关头,他们定然按捺不住,你且看便是。”
比武第一场,由慕容昭对阵慎行僧。
少年沙弥身披淄缎袈裟,手捻玉骨佛珠,面若银盘,眸灿似星,眉心一点朱砂痣,确有圣颜佛面,神影禅心。
“阿弥陀佛,施主,失礼了。”朱唇微启,却似孩童音色。
对面锦袍公子幽幽笑开,白玉扇启,拂动两鬓墨发:“彼此彼此,小和尚,接招吧。”
说着,玉扇轻扬,身形已疾冲而去。
慎行僧神情泰然,手中玉骨佛珠却泄露个中心绪,率先晃动起来。但见圆珠凭空而起,若环堵之室,围绕在他身周,形成一道无形亦无隙的屏障,将玉扇掀起的风刃尽数消弭。
慕容昭急攻,慎行僧死守,来回十数招,竟也未能突破对方的攻击与防线。
气氛一时陷入胶着。
“负隅顽抗,实在无趣。”
慕容昭冷哼,旋即停了动作,翩然站到斗武台的边缘。
风刃渐消,珠障亦散。
两人相对而立,一时都无动作。
苏南烛瞧着,奇怪道:“怎么都不打啦?”
“慕容昭嫌累,不愿再攻;小和尚是个防守派,之前的比试,都是不断消耗对手的体力,待对方露出破绽,再一举将其推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