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台。”
未等木湘开口,风休抢先一步解释。
“说起来,木湘也是败给他的。”他挑了挑眉,一脸幸灾乐祸。
“当时他珠障出现空隙,我心中一喜,进攻走步太急,一时没刹住,才……冲出了斗武台。”想起当日斗败的情形,少女赧然道。
“可如今这般,两人都不愿进攻,该如何是好?”
木湘看得焦急,她还等着看九凫宵客一展身手呢,见不得旁人一直拖延。
“慕容昭站在斗武台边缘,便是在引诱慎行僧出手。”
见此情形,周遭看客逐渐骚动起来。
“为何不打了?”
“如此消极应战,怕不是没什么实力,只能使些下作伎俩。”
“这小和尚怕是打不过,又打算像半决选那般给人使绊子罢。”
闲言龃龉愈渐发酵,慕容昭仍站在边缘,以扇掩面,好整以暇地看着慎行僧。
对方离出局不过咫尺之距,若再不出手,就真真说不过去了。
少年沙弥见状,沉默良久,终是抬掌行礼,叹道:“万人自有万人的应对之法,施主以悠悠众口,将贫僧推至声名岌岌可危之境,实在不是磊落之举。”
“本公子惯来不爱入庙,不喜食素,不屑念经,自不愿听你在此说教,你只管说,打还是不打?”
“阿弥陀佛。”对方轻叹,步伐似残影浮动,再不退却,朝慕容昭瞬行而去。
“甚好!”慕容昭笑得灿烂,招式却极为阴狠,玉扇朝前疾飞,扇面竟在半路散作数十片玉刃,自四面八方朝慎行僧攻来!
须臾间,大片暗色随风翻动,佛珠遽然松散,却又在某处重聚,挡开玉片的同时也囚着纷扬的沙土,朝慕容昭奔腾而去。
玉刃被撞离了原有的轨道,很快重新聚起,数十合一,化作一柄飞速轮转的弯刀,飘移着往慎行僧的后背去。
杀气被对方察觉,佛珠倏而变作两段,一段在前,带着深沉的内劲直冲慕容昭面门,一段往后,试图抵挡这锋芒毕露的白玉弯刀。
听得一道碎玉裂帛声,尘土渐落,台上形势展现在众人眼前。
白玉扇已重回慕容昭手中,对面的慎行僧袈裟半落,玉骨佛珠碎了两颗,化作莹白的齑粉,再寻不到痕迹。
慕容昭不知何时跃起,此刻落在慎行僧身后,而对手呈一弓步,左脚已探至斗武台外。
“贫僧败了。”少年沙弥黯然垂眸,手死死捏着断开的佛珠,身子微微发抖。
四周欢呼声起,无人再去看那个落败的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