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座上的耶和华轻轻抬手，底下的小小躁动瞬时消散，亚巴顿不敢有言语，俯身向神座示意后回归了炽天使的队列，性格跳脱的别西卜朝他挤挤眼睛，亚巴顿没好气地瞪了回去。
面容模糊的神明呼唤她：“阿帕缇特，到我这儿来...”
璘瞬间惊醒。
她急促地喘着气，瞳孔紧缩，听见动静的布鲁斯转过身看见少女惊魂不定的模样，以为她做了噩梦，想学着幼时母亲在自己惊梦时轻拍他那样对待璘，但手一抬却无处可放，只好拨开她额边凌乱的发丝，轻声安慰她。
“没事的，只是一个...梦。”布鲁斯在璘抓住自己的手时话语稍顿，语气愈发缓和而坚定，“我在这呢，你很安全。”
“梦？没错，只是一个梦。”璘清醒过来，呼吸逐渐平复。
她的目光越过布鲁斯看向天际，入睡前还十分灿烂的阳光现在已经被掩去了，天空灰蒙蒙的，与哥谭往常的日子没有什么两样。
纷繁杂乱的思绪涌上心头，璘站起来，赤着脚走到阳台，纯白的黎明依旧盛放，在风中轻摇慢曳。
骤然松开的手让布鲁斯心头涌上一阵不自在的莫名情绪，他的视线追随着少女的身影，对方没有再分一个眼神给他，裙摆飘荡，像个孤寂的幽灵。
他蓦然发觉两个人仿佛认识了很久，实际上的交流却不多。
璘可以感知他的情绪，总是能及时调动他的情绪让他不沉浸在失落里，反过来，布鲁斯对她的了解少得可怜。
在这种时候，他竟没有话语来安慰他的朋友，脑海中看过的书都枯燥无比，腹稿打了一遍又一遍，语言文字在此时如此苍白失色。
“暴风雨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