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又看了下那人,觉得不像什么纨绔公子。“可别饿肚子啊,别太晚。”
“好。”
两人就去逛了街吃了东西,还看了杂耍去了海边。傍晚回去,夫子就监督着阿牛学习,他仍能心无二致。可这一发就不可收拾了,他和清云天天都要见面,不觉就热恋了。老左头明白了眉头皱着,但没说什么。
“清云,你愿意跟我走吗?”一日阿牛对清云说。
“愿意!”清云道。“我很愿意。阿牛哥,我那天本不进宫的,可怎的就去了,现在我知道是你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我也一样。可是……以后你跟着我会没多少自由,也不能抛头露面,你会不会介意?”
“不介意。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那就够了。”
“好。”阿牛便拥她入怀。
晚上回去家里说老左头病倒了,他便在家伺候着。老左头是老了,犹如那蜡烛一般,终有燃尽的时候。那边清云收到阿牛的纸条知道他不出来的缘由,便不心焦。不久阿牛又进宫见了那人。
一天爷孙俩听了来报阿牛神色凝重。他去见了清云,告诉她自己要出去办点儿急事,稍后再来接她。而这一夜,老左头许是忧虑交加,竟咳血了。
第二天中午,待阿牛准备远行之时,便有人来告诉她清云死了。阿牛瞬时给他两耳光去。他奔去书院,见到的果然是清云的遗体——她急病而亡了。“……清云!”他不觉瘫坐在地。那家人见此,便伤心得更厉害了。过了半个时辰一辆车来到门口,便有几人搀着老左头进来了。
“……啊!”那家人停住悲伤,反而震惊了,瞬时他们像明白了什么,都跪倒在地。
“……清云,”被拽走的阿牛回头看她落下泪来。
回去他呆坐庭院一天,无人去扰。到了傍晚,仆人来对他说了什么,他便起身去吃了晚饭。
沐浴、更衣后他去到老左头的房间。那人颤巍地对他抱手。“既在家里,便是您的孙儿!”他说。
“爱、爱情,确是人世间最美好的感情,也没多少人有那个幸运获得。”老左头说。“作为爷爷,我当然希望我的孙儿开心;可作为一个首领,它就只能可有可无。而你在这个位置上是绝对不能有的。”
“……为什么?”
“因为它会柔软你的内心,占用你的思维;会牵绊你,从而让你分神影响你的判断力。”
“那我走就是了,您也不能杀了她呀,太爷爷!”阿牛怆然道。
“不行!只要她活着你就会想着她、思念她,所以只有她死了,你才能彻底放下。”
“可清云也是王族,她可是皇太姨、三爷的后孙呀……”
“那又如何?当有一天皇族影响到社稷的安危你也是不能手软的。记住是你害了她,因为你爱上了她。以后你爱上谁她都会死;你的身边只有女人,没有爱情……
“这以后你会明白的。等你到了交接的那一天也会如此严苛。还有,我们家族是第三顺位的王族,而我所做的这一切并非为了顺位和功勋,而是为了社稷,你明白吗?”
“明白。孙儿了解过往,无意那位置。”
“既如此便不要再为一个女人分神,我会补偿他们的。你看皇上有什么?若给他自由,他跑的比谁都快。他这一生除了锦衣玉食又有什么?爱情,自由,健康,都没有。可他们一族乃天命所归,不可撼动,所以日后若有皇族作乱,你也不能仁慈半分。”
“是!”
老左头看着他,脸色变得煞白。“……当年你太奶奶也是我亲自送走的。”阿牛震惊。“……那时她刚生下你奶奶我不能带她们走。而你知道她说的话吗?‘不要放在心上,不要内疚,一切以大局为重。’……我亲手杀了她呀!”
阿牛去床边坐下。
“我们家族有使命,也非任何人能坐上那个位置。”老左头接着说,“明面里两军对垒的战争不可怕,可怕是那些隐形的蚕食;战场有很多种,而我们的就是其中一种。爷爷希望你永远不要有自身的遗憾,因为我们都是战士。”
阿牛冷静下来。 “……是!那那位通灵人……”
“不用管。他还有更麻烦的任务要完成。”
“当年那件事里没有南方的巫师对吧?”
“是的……都反对,没有参与。”
“那是敬畏之心。”阿牛说。
马车路过清云家的时候他还是热泪盈眶:无论如何,他的爱情死了!家里,仆人给老左端去茶水。“好钢是需要淬炼的,否则就像石头一样看着坚硬其实易碎;从此以后,美色不会给他带去任何麻烦了。”不久老左头离世。
几月后海域里就有流言,说到处死了人。他们死法诡异,有的在茶楼;有街上的贩子;有深居简出的隐士,甚至还有女人……
“海里的新鲜事儿可比岸上多!”
“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