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可知意味着什么?”钟离直问
宗溯神色凛然,毫不避讳地作答:“若败,世上无我!”
钟离呼吸一滞,心底泛开凉意。
骄傲的人从不会卑躬屈膝,自相识,从没有人或事能令他望而却步。
这也是钟离最为欣赏的一点。
宗溯从暗格里取出一方简帛交与钟离,嘱托数语。
二人交谈近半个时辰,在存诚的搀扶下钟离慢悠悠地走出。
抬头望路脚步一顿,见一白袍女子立于婆娑树影下,丽影芳姿,气质绝俗。
钟离驻步,人主动上前自报家门,大方问好。
秋英,钟离头一次见。
世间凡夫俗子贯会以貌取人,单看模样就足以让人过目不忘,不卑不亢举止端方,也难怪宗溯这种天生凉薄的人对她交付真心,就连阅女无数的裴衍也是明争暗夺。
可接下来的话却令钟离出乎意料。
她问钟离,宗溯出征西南最快需几日抵达?她猜测最近的军资应从三川郡发出,当下时节水运不通只能依靠车马人力,待军资送达那时战况会如何?
两个问题一介女流,深入浅出。
钟离本应三缄其口不与妇人议政,出于某种直觉,或许被她真诚的态度所触动。
钟离如实告知,秋英道谢。
正巧宗溯从里面出来,看着蹒跚离去的钟离,好奇问道:“你与钟老说了什么?”
秋英笑起来:“我问他老人家,君上小时候是不是调皮捣蛋,会不会到处拈花惹草?”
宗溯失笑,对她玩味的敷衍一脸怀疑。
“不说实话!看孤怎么惩罚你!”说着将她扛至肩头,廊檐下的彩隼扯着嗓门也跟着起哄:“当罚!当罚……”
秋英倒空一边扑腾一边提议:“今晚宿长青宫。”
“好主意,正好重温你偷偷给孤写得情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