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历来如此啊……”
“这陈规陋习早该改了！”
小宫女都惊呆了。“你在说什么？”
“我说……”李萌曜才反应过来，她好像说太多了，可谁叫这小东西可气呢！
“总之你给我记好了，女子不轻贱，什么老姑娘，二十五岁就老姑娘了，那我呢？我都快三十了！”
小宫女怯怯地看了看她，小声道：“老太监。”
李萌曜：！
说她是太监她就忍了，毕竟她现在确实以这么个身份示人，可她怎么就老了？
她脸上又没长皱纹！
“你凭什么说我是老太监？”
小宫女怕极了，攒着手不安道：“那叫……老公公？”
……
“你给我闭嘴！”李萌曜被气个半死，“三十岁就算老，那八九十岁一百十岁叫什么，老不死？”
小宫女还真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一本正经道：“没权势的叫死太监，有权势的叫九千岁。”
果然有权势，离万岁只有一步之遥。
“行了，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你只需记住女子无论何时都是绽放的年纪，哪怕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不会凋谢。”
小宫女好奇地望着她。
“所以不要愁嫁不出去，你别说二十五，就是二百五都能嫁出去！”等她完成大业，离溪国的女子还能愁嫁？她理国的寺庙随便开一扇门，宫女们能人手好几个！”
小宫女没说话，眼神里却有些莫名的变化。
“你别不信，我告诉你，我还能让你不到二十五岁就能出宫嫁人，别说二十五，年后就能……”
“你这么会哄我，是因为习惯使然吗？”
李萌曜：“……什么？”
“不然以你的相貌怎么拉客，定是凭借你能说会道的嘴。”小宫女一脸笃定。
皇帝懵了。
“你别浪费口舌了，哪怕被你看了身子，我也是不会做你对食的！”
“……什么是对食？”
“你明知故问！”
“我知道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小宫女怒气冲冲，“你不知道会故意看我的身子？”
“看你身子是为给你上药，我倒想让旁人来，但宫女们知道你是受了责罚的，怕被你牵连，都不愿管你。”
“我……”小宫女有些气短，但还是犟嘴道：“那你还哄我年后就能出宫，你只是一个太监，还能管得了这个？”
“我是太监怎么了，就只许你有念想不许我有？你之前说你想熬到二十五岁出宫嫁人，那我就告诉你，我想成为这座皇宫里的九千岁！”要完成大业，必先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
小宫女呆若木鸡。
“成为只手遮天的九千岁，难道还做不了你一个小宫女的主？”
“你想做最有权势的老太监？”
李萌曜：……
“我是最年轻的九千岁！”
“可九千岁向来招人骂。”
“那就骂呗！”
小宫女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真的不在意？”
李萌曜笑着摇了摇头，在意什么？
千百年后，史书只会记载她的丰功伟绩。
“那我是不是就不会再被打了？”
“当然。”
“你若真成了九千岁，我便做你的对食！”小宫女兴致勃勃道。
李萌曜：究竟什么是对食？
不过她也不想知道了，毕竟她说到的能做到，别人说的，她就不能了。
她又不是真正的太监，需要什么对食？
而说是做千岁，她又哪能止步于此？
她本就是万岁，将来，她还要坐拥这偌大江山，听万千臣民山呼海啸般的高呼——
“女帝万岁。”
“既然你救了我，我自会投桃报李，日后你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要开口，我但凡能做到的，绝不推脱。”小宫女信誓旦旦地说道。
李萌曜笑着摇了摇头，她就她纯粹是生了恻隐之心，本就没有别的用心。
她现在的心思都在离帝身上，作为一个不起眼的试毒太监，她要怎么引起他的主意，成为他倚重的人呢？
凰栖宫
“陛下，这碟菜你已经夹了三回了，祖宗家法，菜不能过三巡。”皇后温柔地规劝。
离帝登时不耐，一把将筷子摔在桌上，起身拂袖离开。
皇后哀唤：“陛下，今日是初一……”
她再怎么唤，离帝都听不到了，因为他已经走远了。
“陛下，今日是初一。”离帝的身边的大太监忍不住劝：“您之前答应过……”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