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瑷竹和王惠崖两人又回到了安西侯府,不过他们并不是空腹而归,虽然吃饭的地方不同,但总归时吃饱了才回来。
王惠崖想着苏瑷竹之前因为门槛摔跤了,便拿着手帕,隔在自己和苏瑷竹的手间。
他自己先踏过了门槛,然后转身将牵着她的那只手举高。因为两人身高略有差别,王惠崖不过是将手正常抬起,苏瑷竹却要垫着脚尖才能跟上。
她的脚也无意识跟着抬高往前走了,门槛自然也就不能阻挡她了。
王惠崖又想过要不要换掉这个门槛,但转念想想,门槛门槛,就是不要一些讨厌的人进来。至于喜欢的人来要,完全可以去接人过这个槛。
就没去为难一晨把它弄掉。
“以后你要来,我就提前在门口等着。”王惠崖舔舔嘴唇,“这样多一双眼睛注意着,人就不会摔倒了。”
“……”
苏瑷竹先是抿嘴,然后才扯着嘴角笑。
“甚好甚好。”
王惠崖心疑她在学习自己方才的回答,可他没有证据。
“我娘同意了,她让我来你这里住几天。正好小锦请假了,还可以替她顶班。”苏瑷竹不太相信上位者对于扣工资这一事的热爱。
“我帮她顶班,她的月钱还是照发的吧?”
“这是自然。”
“小锦还要做些什么吗?我可以给自己梳头发!应该没其他要做吧?”
小锦先前说过她只用给人梳头发,可先前王惠崖里面换了个人,就变得龟毛又小气,这也要做,那也要做。
现在虽然是苏瑷竹比较熟悉的王惠崖,但还是再确认一遍的好,免得自己先入为主的误解了。
王惠崖虽奇怪任为什么要这么问,但也不能让人多等,便直接回道:“没了,睡觉也好,弄花也罢,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太好了!”苏瑷竹双手向上举起,高呼道,“这样我可以陪在你的身边了!”
王惠崖不知怎么回,干脆把脸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企图遮住自己的不自在。
但还是不忍把苏瑷竹就那样放着,不回她,于是嘴上支支吾吾的,好似正在回复她,只不过嘴巴被浆糊粘住了,张不开。
“所以我们有糕点吃吗?”
苏瑷竹激动地搓搓手,一脸期待。
糕点?王惠崖突然想到之前让一晨去送糕点还是点心,又想到了他先自己一步受到苏瑷竹娘亲的热情款待。
吃味便驱使他说道:“没有。”
苏瑷竹没说话,但鼻子耸动了好几下,也没问道醋坛子打翻的味道。便只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就像刚刚有人叫自己,害自己摔跤一样。
等等!如果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
她两只手抓住王惠崖近在咫尺得手臂,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要是那里存在有人呆过的痕迹,就说明自己没有听错。
苏瑷竹扭头盯着正对面不远处的大树,那里还有些落叶没来得及被人扫去。
落叶如果被人踩过,必然会有些许的裂痕。
苏瑷竹越想越激动,对王惠崖说道:“我现在要出去,你要扶我出去嘛?”
王惠崖的动作比反应还快。嘴巴还没答应,手就那么顺势拉着苏瑷竹的手,将她提了出去。
“你且在这等等,我马上回来!”
告别王惠崖后,苏瑷竹就头也不回地朝大树走去。
她埋头挑树叶,最终发现了一些被重物压过,从中间出现了些许断裂得树叶。又因为她时当着别人的面出来的,自然得演戏演全套。
苏瑷竹捡了一些比较完好的叶子,又将被人压过的落叶藏入怀中。
“我想拿它来做书签。”对于自己的古怪行为,苏瑷竹也有解释。
王惠崖下意识回道:“一般不都是用新鲜树叶吗?”
新不新鲜其实都没关系,拿它主要是做个幌子。
但苏瑷竹还是客套地吹捧,“哇哦,你好懂哦。”
“之前听城中的女、”
“……是女子告诉你的?”
这下子还王惠崖闻到醋味了。
王惠崖不愿撒谎,就没蒙骗,索性闭眼自欺欺人般说道:“嗯。”
苏瑷竹没说话,把玩手中的枯树叶许久,才语气冰冷道:“那需要我现在去找一些新鲜的树叶来,也制成书签,看看枯树叶和新鲜树叶那个更好吗?”
“我一直都不看书,枯树叶是最好的。”
“哼。”苏瑷竹昂着头,拿着树叶走开了。
没有带上王惠崖,但没有关系,王惠崖会自己跟上去。他虽没有长嘴巴,但是腿还是存在的。
甚至还有空偷偷叫一晨去那些关东糖放在苏瑷竹的屋子里。
苏瑷竹离开后,那间屋子一直都有好好打扫,如遇上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