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丝丝在不远处告别,苏瑷竹便进了品味轩,看到里面除了王惠崖,再无其他人,就和他说清楚了这些事情。
“我觉得我们应该离开,得多找一些人再来。”苏瑷竹坐在王惠崖附近,抓着他的手说道。
王惠崖不动声色地想要拿出来,结果发现自己越动苏瑷竹反而捏的越紧。便又一次假装不知道,他点点头,显然是同意了苏瑷竹的提议。
说是要参加宴会,但这里面不知怎么只有王惠崖一人。
苏瑷竹想要搀扶王惠崖,却被他接连拒绝。
王惠崖伸手摸向身侧,却发现放在那里的拐杖不见了。他讪讪道:“怎么不见了。”
“还是我扶你吧。”说罢,苏瑷竹便拉着他的手,搭到了自己的肩上。
苏瑷竹又像想到什么,歪头看着王惠崖,向他承诺到,“你放心,我不会吃你豆腐的。”
王惠崖什么也没说啥,只是点点头。
或许是他太敏感,那些可能是苏瑷竹和朋友相处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她会有男性朋友吗?若是只有自己一个,那也······太好了吧。
两人去了一趟山庄,什么也没吃,反而还丢了一根拐杖。
觉得是自己太着急,害人拿不回拐杖,苏瑷竹对已经坐在轮椅上的人说道:“要不我赔你个拐杖吧?或者这些天我来当你的拐杖。你脚大概要多久才能好?”
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种话王惠崖忽然觉得不该说出来。
他为难地咬了下自己的嘴唇,为自己无法说出真相而苦恼,“大约还要十天半个月的休养。”
“那你这些天还和我一起到处跑?”
苏瑷竹有些焦急,要是落下什么病根,拿自己不得被良心道德绑架很久?
“这样吧,我和我娘说一下,这些天待在你身边。”
“嗯,谢谢你。”王惠崖低着头,他怕自己脸上的开心被她看见。
“咦?”
听到人疑惑,王惠崖抬头,滚动轮子一气呵成,到了苏瑷竹面前,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娘来了?一般不都会关心一下的吗?难不成这边我和家里不同?不过我喜欢,就是要分的清清楚楚,别问那么多才是。”
但苏瑷竹又很快自问自答,自己理清了一切。
“你今晚可以自己洗澡吗?感觉都没有见到刘管家,如果洗澡应该是刘管家来想办法吧。”
苏瑷竹摸下了嘴角,确认没有湿意,这才继续说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带上眼罩的,眼罩很黑,我看不见的,这点你不用担心。”
王惠崖不敢说还没到安西侯府,隔着老远刘管家就和他挑眉逗眼,然后就向着远离侯府的那边走远了,看样子是要出去一段时间。
而在听到苏瑷竹如此关切他后,王惠崖越发觉得肩膀上好像压了好几座大山般,挺不直起来;越发不敢把自己手脚正常,能跑能跳,更能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虾说出来。
他语气含糊:“我自己可以的。”
“果然我还是戴眼罩吧!”但是却给了色胆包天的苏瑷竹,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不记在脑子里的机会。
“让刘管家来吧。”王惠崖反应过来,如果传出去会对影响她的名声的。
这话要让刘管家听到,恐怕要气得吹胡子瞪眼。苏小姐和自家少爷相处那么久,一同出去,虽然他人只认得混世魔王地头蛇王惠崖。
可只要看到他对苏小姐的纵容,有脑袋的人都会联想到安西侯府最近很久没有强抢女子了。
拿能让安西侯王惠崖做出改变的,不就是他身边这个不知名的小姐吗?
只要王惠崖不耽搁他们家的小姐,哪怕和某位小姐未有夫妻之名,行了夫妻之实,他们也会吧嘴巴缝的牢牢的,绝不乱说。
毕竟王惠崖对着他们不认识的人下手,总比对着他们螚卖个好价钱得女儿下手要好的多得多。
苏瑷竹蹲下来,手肘压在王惠崖的腿上,双手捧脸,一脸不爽地和王惠崖对视。
王惠崖不自在,脖子尽最大幅度转了好几圈,爷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哼!”苏瑷竹站起来,用力对地面踢了一脚泄愤,然后又皮笑肉不笑地朝王惠崖说,“我回去问问我娘,明天见。”
话甚至还没说完,苏瑷竹就快步走远了。完全不给王惠崖同她搭话的机会。
一头雾水还以为自己说出了什么的王惠崖,挠了挠脑袋,看着那块被踢飞的石子片刻。
“一晨,把它拿到那刚刚发芽种子附近吧。就当它给它做个伴。”
“剩下的要找石子填平吗?”
要不然路缺了一块,难免扭到脚。王惠崖点点头,“找些碎石子,不,把府上的石子路都换成碎石子吧。这样踢着也方便,这么大一块石头,要不是风吹日晒,指不定脚都肿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