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将里面的被褥拿出来清洗晾晒。本来是王惠崖图个念想,谁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今天竟然真的回来了。
尽管是她待在这里是短暂的,但王惠崖也是在自己想得到的范围内做到了。
到了晚上,苏瑷竹算是稍微消气了。虽然一天下来扭头转脖,眼睛总能看到王惠崖的存在。
不过这或许不关王惠崖的事,据说眼睛大的人所能看到的视线范围也会大一些。苏瑷竹有点气愤,眼睛也会变大,所以看东西比较广的她,自然而然就看到了显眼的王惠崖。
这不关他的事。苏瑷竹对自己暗示,连同白天自己的无理取闹也抛到了脑后。
饭菜其实看起来就是色香俱全的那一种。可奈何苏瑷竹下午赌气吃了好多的糕点,现在肚子里以及没有这些东西的位置了。
苏瑷竹愁眉苦脸捧着手中的碗,里面饭是泛着自然的油光,用筷子一挑,一小坨饭粒互相你拉我我拉你的黏在筷子上不掉落,鼻尖也问到了好闻的米香。
然而苏瑷竹心有余而力不足,肚子再向大脑投诉,不要在放东西下来了,这里已经满员了!
王惠崖一直盯着苏瑷竹,自然知道她是吃不下的,毕竟那些糕点是他让人送去的。硬说起来,这和他还有些瓜葛。
但是他知道晚上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先前腿受伤,他赌气不吃,结果腿伤一直到遇见苏瑷竹之前都未好彻底。
现在是没下雨,遇上下雨,或者说在下雨之前,腿那里还会隐隐作痛,像是骨头里长出了刺一般。
王惠崖用专门夹菜的筷子给她夹了些下饭的青菜,在他看来,晚上吃大油大荤之物可能不好消化,清淡一点才对消化又帮助。
但这却被眼大肚小的苏瑷竹认为,他是刻意把那盘酱肘子摆到自己面前来炫耀。
算是寄人篱下的苏瑷竹对自己说,我忍。
但她还是想耍赖,便哼哼唧唧地指着那摆的很远的关东糖闻道:“再吃几口能拿一份关东糖做宵夜吗?”
宵夜?王惠崖想了一下,但是一晨应当已经把关东糖放到她的房间里了。
可是说出来又显得自己有些下流,毕竟那个人会随随便便地进出女子的房间,就是叫其他人进去也不对。自知理亏的王惠崖咬死不承认,但还想着委婉暗示人回房会有惊喜,语气听起来就显得有些嘲讽。
“梦里可能会有。”
怎么人长得人模人样,俊朗帅气,说起话来就这么难听?苏瑷竹早晨对王惠崖的不爽又泛了起来。
但她还有神智去控制自己忍耐,于是便没说话,努力把自己碗中已有的饭和菜吃完了。
可在她要离开时,却越想越气,最终没能忍住,直愣愣地抓起人的手臂,嗷呜一下,咬了一大口。
然后就飞快地跑走了。
王惠崖捂着手臂,喃喃道:“看来腿是真的好很多了。”
苏瑷竹迅速关上门,就如同自己先前关门一样顺利。毕竟她睡的还是之前的屋子嘛。
她坐到椅子上,刚想给自己倒杯水,缓解一下因为跑动而失去的水分,结果就看到了自己拿来做借口的关东糖。
关东糖好像不会因她做了什么或没做什么,它一直就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里。不因为她有没有顺人家的意,只因为她是苏瑷竹,所以它出现在了这里。
苏瑷竹挑起比较小的一块,塞到嘴里,随着她的咀嚼,上面的芝麻香味在嘴巴里霸道地扩散开来。虽然很粘牙,但苏瑷竹能接受。
再怎么说,她一天下来,都能视待在自己不远处,面如冠玉的王惠崖如空气,又何况是这小小的关东糖?
苏瑷竹心中甜蜜蜜的,要不明天还是主动给他台阶下,吃完饭后咬他一口的事情,就当做不存在好了。
而被咬了一口的王惠崖,他拒绝了一晨好心的消毒,并让一晨走远一点。
王惠崖仍捂住那个牙印,心中无比哀愁,如果再上一点,不是会经常被人看见的,他就能把牙印给永远地留下来了。
可这牙印太靠下,又咬的很浅,压根没有破皮,那里来的疼痛,有的类似伤口逐渐恢复后,尝试的酥麻的痒意。
他盯着牙印出了神,许久才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算了,她开心就好。
不开心也没关系,只要她能容忍自己的存在,可以任用自己慢慢去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