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上,碗底大的一个疤,血流不止,是生撞出来的。”
沈轻晏颔首,“知道了。”
那仆人怔怔,就……知道了?再没别的?
沈轻晏低头写了几笔,才又说:“回去告诉父亲,万氏若死,我会前去上香。”
那仆人本就是沈之行的心腹,知道公子是绝对惹不得的,闻言心中一惊,不敢多说,低头敛眉地退了出去。
几天后,万氏上下焦头烂额之时,沈轻晏带着昭宁出了城。
两人一切从简,马车一路疾驰,到得沈氏祖坟所在的衡平县,不过两天时日。
沈氏一族赫赫炎炎,曾经出了不少重臣,到沈之行这一代虽然人丁凋落,但又出了沈轻晏这年少有为的铁面司副尊使,因此无人敢怠慢,林氏的墓被打理得很干净,沈轻晏上过香后伏地叩拜,许久不曾起身。
昭宁知道,他有满腹的话想同母亲说,可偏生他那性子,没法说出口。
清了清嗓子,昭宁忽然出声,“母亲,今日同轻晏一起来看您,实则是有件事想告诉您——善恶终有报,先前害您的人,都付出了代价,而将来的年月里,他们还会为此继续付出代价,您九泉之下想可以安心了。”
沈轻晏有些讶然,直起身回头看她,昭宁冲他笑笑,自顾自地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