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又能重伤一个敌人。
白鹤感叹道:“主子果然了得。”
这边白鹤送完信以后回到书院的路上恰好撞见一堆学子把李穆晚围在花园那处。
李穆晚性子沉闷,除了林观德以为谁都不愿意搭理,平日里上课的时候也不爱回答说话。
蒋十余知道李穆晚成长经历凄惨,但建文帝既想要让他当皇太子,这性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样。
这会蒋十余正和何管事在湖对面不远处的竹林里面看着他们这处的动静。
这处位置隐蔽,别人在花园那处看不到这里,而他们在这处却能看清对面情形。
何管事问道:“先生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蒋十余故意让教书先生多在课上夸奖李穆晚,把他和素日里在班上最爱胡闹的学子钱呈进行比较,惹得他们嫉上了李穆晚。
那名学子钱呈本就看李穆晚不顺眼,这事情彻底成了导火索,就凭这样一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闷葫芦也敢跟我比较?
他不去置喙夫子,只觉得李穆晚看上去好欺负,便找了一大堆平日里在书院里交好的学子一同在李穆晚回住所的路上堵了他。
蒋十余看着被众人围堵的李穆晚淡淡说道:“林观德每日天还未亮就把他抓起来练武,你说他能有什么事。他不肯动手,才是大事。若是太过懦弱仁慈他连活都活不下去。”
何管事见蒋十余对三皇子都如此上心,不知为何偏偏同林观德针锋相对,他问道:“那林公子也是你的学生,先生为何偏对他如此严苛。”
蒋十余捋了捋胡络,闻此阖上了双眼,他的眼中悉悉索索闪过了闻时正的脸,他倏地睁开了眼,沉声道:“性格桀骜嚣张,仗着有几分本事便总去算计别人,若不狠狠加以牵制,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何管事知道这蒋十余想到了闻时正,闻此便默了声,往前头李穆晚的方向看去。
那为首的学子用力推搡了一把李穆晚,嘲笑道:“你什么身份,也敢跟我比?”
这人便是钱呈,仗着父亲是江西道提刑按察使,为人嚣张跋扈惯了,况因父亲居高官平日里还有一堆人愿意跟着巴结,所以更不把谁放在眼里。
李穆晚被他推搡了一把不想理会,转身想走,却被人堵得严严实实,一点也缝也不给他出去。
白鹤这边见李穆晚受了欺负忙跑去找了林观德。
林观德听了后便盲跟着白鹤来了花园舍处。
李穆晚被那人刁难,钱呈说道:“说话啊,平日里不是跟那个叫林月的说的很好吗?怎么到了我这里你就不吭声了,瞧不上我啊?”
李穆晚冷冷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钱呈最烦的便是他这一副谁也看不起的样子。李穆晚生得矜贵,眼中无神,只有在看到林观德的时候才会有情绪,到了别人眼中自是成了一副活死人样。
钱呈见状便要动手,他招呼着人便开始打他,偏李穆晚如何都不肯起身还手,只用手护着自己的头。
这何管事心惊,道:“不是,这三殿下不是会武功吗,为何不还手啊?这样打下去真的不会出什么事吗?”
蒋十余只道:“这三殿下当初真是被那些人逼坏了,成了如今这副德行,他会武功,却不还手,他是怕若自己还手了,林观德就不管他了。”
何管事道:“这是何意?”
“林观德护了他几回,他便想着时时依靠着他,若被林观德发现了自己有了自保的本事,恐他不管自己了。”
何管事叹道:“哎呀,怎会如此啊,若真是如此,可如何是好啊,他总不能一辈子跟着林公子啊。这林公子也不可能一直是他的仪仗啊。”
蒋十余默了声,他看到了林观德赶来了这处。
她的住所偏僻,离这里有一段距离,然而不过片刻她就赶来了这处。
何管事担忧道:“这林公子功夫了得,不会把他们打死吧……”
蒋十余老眼昏花,只眯眼竭力去看清花园那处,并未回答何管事的话。
只见林观德厉声喊道:“住手!”
那些人顺着声音来源看去,便看到了林观德眉头紧皱站在不远处,明明一副瘦弱的身躯,却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钱呈见来的是她,也不害怕,毕竟她那身板看上去比李穆晚还不禁打。
钱呈一脸衅色瞧着林观德,“怎么,你什么身份,还敢管小爷我不成?”
钱呈生得肥头大耳,脸上横肉挤成一块说起话来颤颤巍巍。
林观德不理会他,只往李穆晚那处走去,旁边的人见她走来竟纷纷给她让开了位置。
林观德蹲到他面前,眼神冷淡,对他说道:“我不管废物,你若自己把他们打回来我便还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