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今天不在家。】 这次,鹤遂比上午回要快:【现在?】 周念回了个嗯。 鹤遂:【。】 见他答应要来,周念忍着偏头痛从床上爬起来,换下了身上的睡裙,在衣柜里找了条白色连衣裙换上,又跑到洗手间里洗了个头。 生可是只有见重要的人之前才愿意洗头的。 洗完头,周念把头发吹干,又对着镜子细致地把头发梳顺,左右转脸看了看,觉满意才离开洗手间。 鹤遂刚给她发短信,说他到了。 周念立马噔噔下楼,一路小跑着穿过堂屋,又跑过院子。 长发在身微微摆,透着喜悦。 是个晴的天气,梅雨季刚结束。 潮湿散去,空气爽净。 周念带着满脸笑意把门拉开,看见门外的鹤遂,笑容在脸上凝固:“你又架了?” 鹤遂淡淡嗯一声,神色冷然,一脸的无所谓。 周念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完全是一副刚完架的样子,嘴角破损,口子刚凝成血痂。 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 鼻梁上有一道乌青的痕迹,微微肿胀。 笑容在周念脸上消失,她又生气又担心,忍不住委屈地开口:“你怎么回事啊,什么又架。” 鹤遂看着她,眸色缓,低声说:“没事,不疼的。” 听他这样说,周念更生气:“怎么会不疼!” 鹤遂强调:“真的。” 周念把他拉进门,把门关上上上下下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别的伤,确认没有以,小脸严肃地问:“你谁架了?” 鹤遂神色懒懒,轻描淡写地说:“都说没事了。” 闻言,周念直接背过身去,不肯看他:“你走吧。” 鹤遂:“?” 他抬脚,越过她,绕到她前方,有些无奈地说:“可是我刚来。” 周念次背过身,不愿意他有任何视线接触:“我现在不想看见你,我也不想你说话。” 鹤遂次绕到她前方,意图去拉她的手:“你来真的?” 周念躲开他的手,退一大步,眼圈已经有点发红,声音哽咽:“鹤遂,我没开玩笑,你马上走。” 鹤遂朝前迈一大步,拉近她的距离:“你都要哭了,我还走什么走。” 周念倔强地把脸转到一边,匆匆抹掉眼角的泪:“我没事,我现在只要你走。” 鹤遂弯腰,把双手撑在膝盖上,仰着脸去看周念,嗓音低而温:“我错了不?我不架了以,你不要哭。” 周念:“……” 她又抹了一把眼泪,不理他。 见她眼泪越流越凶,鹤遂心里滋味复杂,又感又无措,他长长叹出一口气,低低道:“周念,我真是见不你哭。” “……” “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的鹤遂是最心疼周念的,他最舍不看她哭,只要她一哭,他就觉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球。 周念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你保证,以都不架。” 事情出现转机。 鹤遂立马直起身子,站规矩,特别认真地对周念说:“只要你不哭,我保证——以都不架,架就让周念永远不理我。” 周念指着他:“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鹤遂轻笑着应:“嗯,我说的。” 这时候,鹤遂伸手,从黑色工装裤的侧边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放在周念手上:“给你的。” 周念怔怔低头。 她的手心里是一个全新手机盒。 “你给我买的手机?”她有些不敢相信。 “嗯。” 周念立马要把盒子还给他:“不行不行,我怎么收你给我买的手机,这多贵。” 鹤遂不接盒子:“我都买起,有多贵?” 周念知道他是想要她别有心理负担,安心收下手机。 说不感才是假的。 她捧着手机盒,呆呆地看了很久,看着看着眼泪又掉下了。 “小祖宗,你怎么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