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坦坦荡荡，好似二人只是知道彼此姓名的普通校友而已。
“也是哈。”唐可依应声，点点头，而后又问：“那顾姐姐眼里那时候的柳欲州是什么样的？”
她像是想了解喜欢事物的全部信息，包括身边人对他的印象，一如她总爱缠着唐远山问柳欲州大学时候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追一样。
可惜她哥总是骗她，还说没人追柳欲州。
她怎么可能信这种话。
而她嫂嫂又说不了解柳欲州。
哎！
现在她可要好好问问。
“那柳欲州在大学是不是特别特别出名，有特别特别多的女孩子追他啊？”
唐可依凑得近，压低声音，像是怕柳欲州听见，却又压抑不住激动。
顾宁窈轻笑了一声，“确实挺出名，但是追他的女生好像没有几个。”
“哦…..”唐可依撑着下巴，琢磨着怎么和自己想象的背道而驰。
“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见她还要开口问，顾宁窈率先了断地说。
柳欲州照片拍完，视线落在她身上，直接坦荡，眸底藏着两分莫名的情绪。
唐可依一回头就看见这视线，起初以为是在看自己，但当那视线随着顾宁窈一起走远时，她发现自己好像有些自作多情了。
她又看看顾宁窈，发觉二人之间磁场莫名。
一个人直勾勾地盯，一个人不动声色地躲。
*
婚礼结束后，顾宁窈就换上自己的衣服，嫌着碎发贴在脸上燥人，便随手扎了个高马尾。
站在街角，微风拂过脸，她微眯了下眼睛，抬起手蹭了蹭被吹得有些瘙痒的鼻尖。
又是一年夏天。
“喂。”她接通如约而至的来电。
“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你。”那边一道男声问。
顾宁窈张望了下街道末处，摆摆手，“这里，再往前开，我看见你了。”
那边的人挪动视线，透过车前玻璃便看见她，于是驶车前行。
“嗯，过来了。”
说完，便挂断电话。
顾宁窈收起手机，看着那辆骚红色的超跑缓缓行驶到自己面前，车窗降下，落出里面那张稍显困倦的脸。
“上车。”他干脆利落。
柳欲州刚出来，手里拎着个精致小巧的袋子，里面装着两瓶米酒。
一抬眼，他就看见顾宁窈坐进了一辆超跑里，驾驶位是个男人。
那车起火开走。
他站在原地看了半晌车屁股的烟，扯扯唇，移开眼，而后自嘲般笑了一声，敛下眼皮看了看手里的袋子。
“白瞎了。”
“这两天我应该就回去了，你接着放假？申请好了吗？”男人从车镜里看了顾宁窈一眼，问道。
顾宁窈正在回复陆续收到的轰炸信息，不紧不慢地回答：“申请好了。”
听此，男人嗯了一声，不再开口。
男人叫牧椿明，是顾宁窈的同事。
这次顾宁窈先上交了批假申请，过了两天他也跟着申请。
这本来没什么。
但巧的就是二人都要回A市，便搭了同一航班，在去机场的时候，顾宁窈还是坐的他的顺风车。
车内一时寂静。
过了数秒，牧椿明再次开口：“喝一杯去？”
顾宁窈撩起眼皮，看他一眼，笑了笑，“就咱俩？”
“不然呢？”他反问一句。
车里的音乐正在播放。
是首暧昧调调的英文歌。
一个个词音飘在二人之间，添了两分燥热。
顾宁窈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本想拒绝，但扫了眼手机上回复不过来的信息，觉得还是要出去散散心。
喝两杯酒，当是换个心情。
“行，随便找个酒吧，两杯就走。”
牧椿明早就看出她的心情不太顺，料到她能答应，也不意外，在导航上换了个目的地，调头。
*
到了酒吧后发现人还不少。
头顶变换的霓虹灯闪烁，昏暗的光线中大家仿佛都有两分醉态。
“坐那吧。”牧椿明指着一处角落的位置。
顾宁窈不挑，随他。
二人点了两杯威士忌，一桶冰块。
顾宁窈像是真打算喝两杯便完事，第一杯酒直接仰着下巴一口闷。
辛辣的酒在口中停顿了一秒，便从喉咙里干脆地流进胃里，烧出一阵热。
牧椿明也不废话，一口闷。
但他喝下去后却没有她那么清明，明显被酒精熏得蒙了一瞬，视线定在不远处，半晌才转动眸子，看向她。
“…..顾宁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