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嘀咕了,我都快饿死了。”
傅宁珞抢了陆二盛的粥,夹了鸡蛋,迫不及待吃起来。
她端碗拿筷的手都在发抖,陆二心疼,小青梅小时候身体倍棒,后来把自己身体弄成这样,一饿就头晕眼花。
舀了汤端给她,“先喝汤。”
傅宁珞不客气的吨吨吨把汤喝了,肚子里那烧得慌的感觉才好点。
陆二给自己盛了粥,也飞快吃起来。
两人把桌上的粥菜一扫而空,继续说正事。
“县令的好坏先不论,找到钱粮为紧,再没吃的,百姓们支撑不住,我也快撑不住了,韦大人他们在里面查,我们在外面查,双管齐下。”
“钱粮被偷,要么还藏在县衙,要么运出来后藏匿在城里。”
十几辆车的东西,丢失的时候是晚上,城门关闭,白日戒严,不可能运送出城。
傅宁珞略一思索,定下章程,“我们主要查探车辆行驶路线,然后去高家几家大户人家走走。”
能干出这种事的,小门小户没那个实力也没那个胆子。
陆二没意见,两人先去一趟县衙外,从县衙侧门往外,是一条南北大街。
“十几辆车的钱粮肯定需要车运输,车只能通过主干道和一些宽敞的巷子,这些小道车进不去,只能停在外面,然后人工搬运。”
陆二:“可赈灾钱粮是半夜以后丢的,这时间,人人都睡觉了,应该不会有人看见。”
傅宁珞脚步停顿,“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半夜以后,大家都睡着了,但还有一人会在街上到处走。”
陆二眼睛一亮,“打更人!”
“没错,咱们去找他问问情况,若是发现异动更好,若是没有,也能排除路线。”
好在天色还不是很晚,他们找了户人家问清楚打更人所在,直接找了过去。
打更人是从南门往北门的方向打更,钱粮丢失是二更天以后,这时候打更人在北城大街。
他当夜并未发现异常,说明运送粮食并非向北城门方向而去。
傅宁珞问清楚了打更人时间点和路线,拿着画好的图纸对陆二说:“这些人避开了打更的小哥,把钱粮往南城门的方向可能性更大,我们去问街上的人家有没有听见异动。”
在最安静的夜里,载着重物的车轱辘身比白日更加清晰,说不定就有人察觉到了呢,更何况人没察觉,家畜也没反应么?
灾情时期,众人都很警惕,怕被人摸上门偷抢,只要警醒一点,靠街道的人家应该能听到一些动静。
二人一路盘查过去,最终问到了有两家在半夜以后听到了动静。
一家是男主人浅眠,起夜听见车轱辘声,一家是养了狗,半夜以后吠叫不止,吵醒了主人。
再往后就没有更多的线索了。
两人站在一条岔路口,看着粗粗画出来的线条地图,傅宁珞道:“车到了这里就不知道往哪边去了。”
陆二:“要不然回县衙,让韦大人明日一早安排人一家家搜查?”
天色已经很晚了,百姓们都已安睡,此刻再打扰会激起百姓不满。
傅宁珞点头,范围缩小了这么多,挨家挨户搜查也只需要三日。
“咱们再去高家看看,他们可是拿六斗米换良田的好人家呢。”
“好人家”三个字傅宁珞说得讽刺,陆二道:“城里的粮价都卖出天价了,蒋县令也不管,还有高家这些大户人家,拿几斗米换良田,蒋县令也无动于衷?”
傅宁珞:“要么知情不管,要么无能为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