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中了这个叫小卢的女孩作为人事部的临时部长的收获远比秦渐和陈瑞文想象中的大，这才刚定下来，小卢就主动提起了那个被收买的前任部长曾水旺的事情。
“曾部长真的回不来了吗？其实他对我们部门的大家都挺好的，就算很忙也都是他一个人扛，不怎么让我们加班。”
曾水旺被带走的时候，秦渐没有作出任何的说明，即使是目睹了过程的人事部众人，也并不了解当中的因由。听起来，这个曾水旺在人事部还算是比较得人心，还会被曾经的部下问起，可惜就可惜在他走错了一步棋。
“曾部长已经不是万生的员工了，今后你才是人事部大的临时部长，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跟我和陈总汇报，我们两个会尽力协助你尽快把人事部部长的工作走上正轨。”秦渐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把话题重新带回到小卢的身上。
小卢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曾水旺走之前，你应该是他最得力的助理吧？”秦渐说着看了一眼贝海容，贝海容立马会意，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开始进行录音。
看到录音笔，小卢的说话的声音紧张了起来：“算不上是助理吧，我现在主要负责员工的商业保险购买和报销，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什么工作服的采购和发放啊，大部分时间都挺闲的，曾部长看我太清闲了，就会给我布置一些其他的工作。”
“你所说的其他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去车间巡视员工的工作状态，在生产的时候帮他拍车间内部的视频。”
秦渐皱了皱眉，车间内部都拍了，那万生在敌人面前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
陈瑞文也很在意这一点，可面对一个小姑娘，他也没法说出什么重话，只能耐心地询问：“员工手册应该写得很清楚，出于工艺流程的保密，我们的车间是禁止拍摄的，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小卢低头嗯了一声：“我也跟曾部长说过，我入职培训的时候明明听说车间内是不允许拍照和录像的，但是他坚持要我录，说我们是人事部门，主要工作就是要监督员工的状态，尤其是碰到有员工工作时间玩手机的更加要拍下来加以纠正。”
“所以你就听他的安排，到车间里拍照和录像了？那他要求你拍摄的内容还保存在你的手机里面吗？”贝海容继续发问。
小卢摇了摇头：“他叫我去拍的时候，都是会给我一台数码相机，说是公司的公物，拍下来的东西都要留档保存的，拍完了就会马上还给他，不会用我自己的手机。”
“最近的一次拍摄是在什么时候？你都去了哪几个车间？”贝海容看着手机上的日历，她记得秦渐说过，万生的监控系统会自动把各个车间的监控备份到云端，只要知道具体的日期，就能通过监控去验证小卢的话孰真孰假。
小卢闭上眼睛努力地回想了好一阵，才有些迟疑地回答：“大概是曾部长走之前一两天吧。下午两三点的时候。车间，我去了三楼的车间，准备去四楼的时候被部门里的同事姐姐打电话叫了回去，说她家的小孩突然发高烧，要带去医院看看，要我紧急帮忙处理上周的考勤数据。”
“你还真的什么都能干。”陈瑞文暗自感叹这个小女孩还是太天真，“我怎么感觉你们部门那些叔叔阿姨还有姐姐在欺负你这个小妹妹。”
能把大实话说出来的人不多，秦渐和贝海容虽然也看出了这一点，都没好意思点破，生怕伤了小卢的自尊心。
“啊？有吗？我没觉得。”
看来是个心很大的小姑娘。
就如小卢说的那样，秦渐从监控里找到了对应的时间，小卢确实有拿着一台黑色的数码相机到车间去进行拍摄，也许是去的次数不少，车间的员工也没有过多的疑惑，只是看到小卢一进车间，就把手机往口袋里狠狠揣了揣。
为了找到那台数码相机，秦渐联系了警方把曾水旺曾经的办公室搜查了一遍，可这个曾水旺的办公室，简直就像是短视频网站上盛传的那种“离职风工位”，在办公室里除了一只走得匆忙没有带走的颈枕和保温杯，环顾四周就只有工作上的文件，连桌面的笔记本和笔都是统一采购的，几乎看不到私人物件，拉开抽屉都是空空如也，完全没有看到数码相机的迹象。
“看来他也不是那么傻。”陈瑞文抱着双臂站在门口看搜证的警员翻箱倒柜却毫无收获，无奈地离开。
“陈总，你这么帅，来坐下来，让我们几个八卦一下。”人事部其中一个职员拉了一张转椅挡住了陈瑞文的去路。
有人聊八卦，陈瑞文是不会拒绝的，当然事前了解他脾性的秦渐已经千叮万嘱过，不能向这些员工透露一切关于曾水旺的事情，就算有人问，他也完全可以编点什么故事糊弄过去。
“曾部长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这警察来了一趟又一趟？”
“他不会干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吧？”
“看不出来他是这种人哦，会不会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