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的人一眨眼就在陈瑞文的眼前扎了堆，他就算想说也根本插不上话，按这个进展，光靠她们几个都能聊上半小时。这个人事部的人还真是闲得过分了，怪不得还有空去搞间谍，还是得叫秦渐来整顿一下记录才是。
“陈总，你来说，你肯定知道是什么事情的。”
“没什么，真的，你们不用大惊小怪，就是前阵子你们的人不是跟我们珠三角基地的人打了一架吗？警察是为了这个来的。”
“那曾部长也没有参与打架啊，怎么就把曾部长抓了，那些打架的可一个个都活蹦乱跳的。”
不行，陈瑞文觉得自己再待下去肯定要忍不住把真相爆出来，他赶紧站起身来，找了个借口：“你们秦总约了我开会的，我要赶紧过去了，不然又要骂我了。你们几个也是，看看头顶的监控，秦总是会时不时查监控的，别扎堆在这里吹水了，到时候月中发工资被扣了钱又来咒我死。”
“好了好了，大家归位不要拉着陈总了，他很忙的。”一直沉默的小卢站起身来发号施令，借着这个临时部长的身份，大家也还算听劝，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我查过他办公室的监控了。那台数码相机他每次叫小卢拍完都会放回自己的包里。”贝海容正好整理了一份诉讼词到秦渐办公室，就听到秦渐头也没抬还沉浸在屏幕的监控里的话语。
“向法院申请搜查令，让警方去他家里查？”
“先看看情况吧。他既然已经把后台供出来了，那台相机也没有不拿出来的理由。”秦渐终于抬起头来看贝海容，“曾水旺家里有老人有小孩，警方上门，怕会吓到他们，总是不太好的。最好还是他自己认清情势……”
“你还是这么顾及他人，什么时候才能多想想自己？万生都被人骑到头上欺负了。”在贝海容看来，会顾及他人感受，是秦渐的优点，却也是他的缺点，好人不一定有好报，怕的就是农夫和蛇的故事在秦渐身上上演。
“那现在不是有你替我想嘛。”秦渐扶着桌子边缘想要起身，左腿却有点发麻，一下子没支撑住滑了一下。贝海容眼疾手快伸手扶了一下秦渐的手臂，等他站直了才松手。
“我看了天气预报，这几天都下雨，你的腿一直都在疼吧？”
要说疼还真不是一直疼，只是莫名的酸胀和不时的一跳一跳的神经痛，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上，这些问题就会被忽视。陈瑞文总说他是工作狂，一年到头都不休息几天，那是因为他不知道对于秦渐来说，这条腿的毛病一旦发作，转移注意力才是最好的办法。
“没事，老毛病了，这么多年都是这样。”
越是这样的习以为常，贝海容眼里的担忧就愈深。
“这么多年，是因为没有人关心你。”
秦渐自嘲地笑了：“这话怎么听得这么扎心呢？”
“你如果觉得不舒服，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可以告诉我。”贝海容放下手中的文件，主动牵起秦渐的手，注视着秦渐的双眼，“你不要总是觉得自己男子汉大丈夫，就能屈能伸，什么都能死顶。你现在有我，偶尔依赖我一下也是可以的，没有人规定男人就不可以跟女朋友撒娇。”
贝海容的表情很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秦渐知道，这番话完全是贝海容会说的，她不会去纠结什么社会对于两性相处的刻板印象，只要是她想做的和她希望秦渐做的，都会很直接地说出来，不会有什么弯弯绕绕。
“你在要求我跟你撒娇？”秦渐歪了歪头看贝海容，这已经是他能想到最像撒娇的动作了。
“你还不如我小时候养的狗崽会撒娇。”
“原谅一下，这只小狗崽刚刚才知道，撒娇会得到奖励。”
秦渐话音落下，果然就收到了贝海容的奖励——她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