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然。
他冷笑道:“大人,不过是一张嘴,几句话。”
“您不会真以为,他能靠这个灭了盗匪吧?”
白辅花白胡须都在颤抖,好像寒季那山间枯萎的野草。
他瞪着一双浑浊的眼丢下两句话。
“此事,难说。”
便身型蹒跚地走了。
不知这把老骨头,还有没有平安无虞,告老还乡那一天。
县尉凝着扶苏被灿阳笼罩的修长背影,心中早已踹踹。
扶苏见效果已达到,便让甘缁和韩珉去分队伍。
千人的府兵,可分为二十个屯,没屯五十人,选一人为屯长。
这完全是按照边郡军士的标准来分。
在扶苏看来,人员清晰方便调令。
亦方便进行布局。
他未再看忙碌的府兵。
背过身迎着晨阳,睨向黑石山那边。
也不知,那边的情形如何了。
已去四天,至今没有消息传出来。
随后三天,早已按耐不住的府兵并未等到扶苏的调令。
也丝毫未听说前去剿匪的事。
就是扶苏身边的韩珉和甘缁也坐不住了。
“公子,您不是说,咋们的时间耽搁不得。”
“为何迟迟不动。”
扶苏漫不经心地拨着窗幔上的穗子。
“再等等,不急。”
“已经三天了,公子。”
“那些府兵,已经明里暗里向我俩打听多次。”
“属下担心,再这么下去,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军心,又散了。”
扶苏垂下手,睨了他一眼。
“除非他们不想要粮食了。”
“只要还想要那半数粮,就散不了。”
“可是......”
扶苏手一抬,止住他们的话头。
继续端起酒樽闷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