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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与现实(1 / 3)

带着解决问题的目的,流云对梦境的抵触就小了很多,尽管画面依旧残酷,但至少可以用一种类似考试做题的心理来说服自己仔细感受。

由森由也的力量引领她再次进入了意识世界后,尽管流云对自己的梦境依旧没有掌控力,但她多了一些活动的自由,不再只能被动观看那些画面,可以在梦境中自由的移动。

——虽然这个岛上的每一处都充满挣扎的痛苦。

她用几个夜晚几乎探索完了这个小岛所有发生过的惨剧,见到面目慈善的人们各不相同又同样凄惨的死状,崩溃又麻木地决定休息一晚,躲到至少在梦境时间线中还未被踏足或毁掉的森之玉矿洞,总算是踏实睡了一觉,虽然在成功修炼秘术后她得到的第一个告诫就是不要在意识世界睡觉。

总之,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到第二天的白天,流云在复盘中总结出了规律,森弥生为她创建的噩梦世界、或者说他自己最大的痛苦就是这座海岛,留在这里就只能继续做噩梦。

她开始寻找离开的手段,并且尝试这么做。

“只有成为强大的忍者才能保护自己啊!”

“流云,活下去,你要活下去……”

“我们的流云只要过得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想要报仇,即使同归于尽也想。”

“你可以成为复兴森的希望。”

“你的父母都是懦弱自私的胆小鬼。”

森由也和森美崎的脸在梦里交替出现,然后又是那片火光漫天的焦土,又是带着斗篷面容扭曲的男人。

从梦中惊醒,发觉枕头都湿了一半,流云一边感受着胸腔内的悲拗抹着眼泪又一边想,好消息,梦里开始出现她的记忆画面了,就算做噩梦,也应该做她自己的噩梦、感伤她自己的记忆,她才不要再感受森弥生的痛苦了。

估摸着现在还是凌晨,流云决定把枕头翻过来,再睡一觉,继续努力。

这种糟糕的状态又持续了几个日夜。

流云划着木头小船,第一次靠到了岸边,岸上的樱花树下,正站着一个灰色头发、绿色眼睛的年轻人,或者说,年轻时候的森弥生。

他幽幽地问:“你会选择留下来,还是离开呢?”

“这是你要做的选择题!”流云扔掉船桨跳到岸上,“这里是你的困境,不是我的。”

“如果是你,能够这么简单就选择抛弃吗?”

流云认真回答:“如果不朝前看,人生是没有办法继续的。”

他哀伤的神情僵硬在脸上,像是被戳中痛处,转身就走。

流云来不及阻止,梦境就这样结束了。

好吧,她需要平静自己重复劳动后的情绪,温柔地、耐心地和幕后黑手交流,是吗?

因为梦境版森弥生的脆弱和逃避,本来能长久进行的对话总是会单方面忽然中止,流云不得不一次次划着船去找他,有时还是那棵樱花树下,有时是溪流旁边,这次是在一间小酒馆。

他独自喝着清酒,率先开口:“他给你的森之玉是他自己的。”

流云吃了一惊,比起混乱的人称,先问道:“那他以后用什么?”

“他不再需要了。”他很快回答,“就是在这里,他决定不再蕴养森之玉,要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都用来承载族人们的仇恨和期望。”

森氏一族的人佩戴森之玉,可以有效防止在日后的修炼中,精神力因为过速增长带来的暴动,而经过长时间的吸收,森之玉中会积攒他们的精神力量,也可以说是蕴养出自己的一个精神力分.身,在危难之际,多一个应对的方法,无论是直接使用还是吸收精神力。

也就是说,森弥生把玉留在她身上,只是想用他积攒在这块玉石里的力量持续封印她的意识世界,但就这样搭上一块森之玉,怎么看都是得不偿失的做法,流云难以理解。

“那,你是?”

“我大概就是人生再也不能继续的森弥生吧。我多想和他们一起死去,但知道了真相后,又不敢轻易地死去。”他答,“消磨至今,这是最后的一点残念了。”

流云目瞪口呆,在心里把他的话翻译成人话,大概十五年前,森弥生在森氏一族被灭后就停止使用森之玉修炼,所以他相当于是一个停留在那个年纪的能量团,而且时间太久,已经快要散了。

同时又觉得百感交集,这二者的人设,十几年前后除了样貌真是没有丝毫相像之处。

眼前的年轻人,无论是气质还是交谈的口吻,仿佛都只是一个温和到有些柔软、犹犹豫豫毫不果决、还充满伤春悲秋情怀的小少年。

她不得不打岔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解开我的封印?”

他答:“都说了这是最后一点力量了,等我彻底消散了,你当然就能出去!”

他又因为被她打断了气氛而动怒,梦境再次终止。

流云醒过来的时候还没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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