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还在继续。
要说两个人组队有什么优点,大概是身边尚有同伴在侧,有默契也有感情。
要说两个人组队有什么缺点,可能是他们两个加起来才二十岁的小下忍,实在接不到什么含金量高的任务磨练自己,除了纯粹出卖苦力的D级,就只有一些C级里最便宜的任务能做。
刚一次性结完了几个任务的酬金,流云揣着还算充实的钱包往家走,心情美丽,正值黄昏,彩霞满天,还没走到家门口,就见隔壁房子“啪嗒”亮起了灯,窗玻璃透出一点亮堂色来。
难得遇见卡卡西在家,流云脚下一拐弯,心里想着这人真的一点都不维持社交关系,从来不主动和朋友见面打招呼聊天等等,一边轻车熟路地从门口第二棵植被的花盆下找到钥匙,非常礼貌地敲门三下,当然并没有要麻烦卡卡西替她开门的意思,流云自己开门进入。
“呀卡卡西,难得在家嘛。”她笑眯眯反手又关了门,“吃晚饭了吗?”
坐在小几边上的卡卡西转头冷静地和她大眼瞪小眼了三秒钟,说:“没有。”
“要一起吃饭吗?”
卡卡西皱起了眉头,感到被打扰,然后转头:“不用了。”
拯救自闭儿童人人有责,流云很讨嫌地不放弃:“请你去吃秋刀鱼?烤肉?拉面?我今天刚发工资,姐姐可以请你吃饭的。干嘛不去?你准备做饭吗?”
她顺手打开冰箱一看,空空如也,也不知道屋主人几天没使用了。
在多费口舌解释或拒绝和穿鞋出门吃免费晚餐之间,卡卡西维持住自己话少人狠的角色,把桌子上摊着的纸张收起来,去玄关换鞋:“走吧。”
于是二人去附近的定食店点餐,算是熟客,老板娘笑眯眯地赠送两杯冰镇乌龙茶。
卡卡西并不是适合聊天的对象,其实他也不怎么需要朋友的关心和谈心来解脱自己吧?
但来都来了,就算是尬聊也要进行到底。
“最近怎么样?都考上中忍了,做到B级任务了吗?”
“啊。”他不冷不淡应了一声,非常卡卡西风格地反问,“你还在抓猫吗?”
她偶尔也出村送信送人之类的呢,无语。
“新队友是谁啊?我认识吗?”
他瞟过来一眼,然后可疑地沉默了几秒,又多嚼了几口嘴里的米饭。
流云赶在他开口前无情地嘲笑:“不会吧?几个月过去还不记得队友名字?”
卡卡西噎了一下,一口乌龙茶下肚,对她翻着白眼说:“还不固定,出不同的任务偶尔会换小队。”
这就是当中忍的感觉吗?
流云对这些体制规定也不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你之前中忍考试是一个人去的吗?”
“不。”卡卡西一边面无表情的咀嚼一边说,“有两个分过来组队的。”
她和草翦羽就两个人,要考中忍是不是也得再临时组一个呢。
“有小队的人,必须和同队伙伴一起参加。”他忽然又出声。
流云挑眉。
这话什么意思,他觉得草翦羽会放弃名额吗?
“多谢款待。”卡卡西戴好面罩,起身先走,“明早有任务,我先回去了。”
让流云气得牙痒痒的是,如他所言。
中忍考试报名表发下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切正常,之后草翦羽就消失了,她跑到他家找,说是去村外的药田了,她又追去草翦家的庄子上抓人,几天就是没个人影儿,她自己去交登记表,值班忍者又不让过,反正就是各种郁闷。
等截止日期一过,她填满的报名表变成废纸一张,草翦羽倒是一大早就大包小包提着礼物站在门口按响了门铃,来赔罪的。
她摆出臭脸,准备关门,后者笑嘻嘻地溜了进来,给她读礼物清单。
“你不是玩失踪吗?不如别回来了。”
解释很长,废话很多,谁叫草翦羽是个话痨,简单概括就是,他家族里的人觉得他还不行,考不了中忍,现在报名太危险,他是宗室子,责任重大,需要稳扎稳打,所以不让报。
“那你自己觉得呢?”
草翦羽噎住了,他低头,委屈巴巴地说:“我不知道。”
流云叹气。
“我知道你想考中忍,这半年我一定好好修炼,等下届考试之前通过家族的测试。”他对天发誓,同时补充解释,“成为中忍以后就要开始接触B级任务了,流云,我知道你一直想变得更强,但是你真的准备好了吗?我不想再失去队友了,也不想体会因为实力不够的无力感了。”
“我没有在怪你。”流云打断他,“害怕谁都会有,多或者少而已,但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上回躺在病床上就想着中忍考试了,”他嘀嘀咕咕,“我要你别考你多难受啊。”
讲得好像玩失踪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