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枯燥的修炼生活中值得一提的某个小插曲,是在某天下午的时候。
“这是你母亲的东西吧?”大蛇丸摊开手,那是一条银色的项链,上面满是划痕,镶嵌着的宝石也已经没了,留下一个大窟窿,但这熟悉的样式的确是母亲常年戴着的项链。
流云被勾起了回忆,伸手想拿过来仔细端详,大蛇丸轻轻一抬手没让她拿到。
流云疑惑抬头,他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又好像很公平似的:“作为交换,我想要地下室里的转生之术卷轴。”
“转生之术?”流云歪头,“还有这种忍术吗?”
“不,相关的也行,你应该能理解吧?”
“我可以帮您找找。”
她这时候并没意识到这样的举动有什么不妥,也没觉得这是一种利益交换,大蛇丸这种实验狂人要找什么资料是很正常的事,毕竟波风水门开发忍术的时候她也很慷慨,这两个人目前在她眼里是差不多的地位。
转生之术这种东西当然并不存在,流云在禁术架子上拿了一些相关研究记录。
拿到想要东西的大蛇丸心情愉快,主动开口聊天:“森氏一族的秘术可以进入别人的意识空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在那里杀死了对方,那他会是什么下场?”
“在意识世界杀人……那对方也就死了吧?正常人的身体和意识是一体的。”
“那么把敌人永远囚禁在他自己的意识里呢,嗯——可以尝试的方法有很多,失去主导意识的身体又是否可以被抢夺并为你所用呢?”提到这些设想大蛇丸连话都变多了,“在长远的时间里,难道就没有一个森这样做过吗?”
流云认真思考:“但为什么要抢别人的身体?嗯……像心转心之术那样吗?灵化之术好像也可以附身控制别人。”
“不。”大蛇丸又笑笑,话似乎没说完,但他把项链扔过来,起身就走了,“有机会去试试吧,也许能成为我宝贵的实验数据呢。”
流云抓住项链,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实验,但总觉得有点怕怕的。
“您从哪里得来的?真的是妈妈的东西。”
“别人带回来的。”
“非常感谢!”
这下二楼的供桌上不仅有父亲的长剑,又放上了母亲的项链,对流云来说是一点聊胜于无的安慰。
这一个月的最后一天,是中忍考试的决赛,流云和草翦羽坐在观众席凑热闹。
考生在对面的候场区,卡卡西的身高在一群人里十分出挑,比所有人都矮一个头以上。
至少她就不断地听见身边有人在议论纷纷:
“那么小的孩子也能考上中忍吗?”
“你仔细看,那是木叶白牙的儿子啊。”
“真了不起啊,感觉一生下来就开始训练了。”
“那也太夸张了点,不过他是天才嘛。”
流云无力吐槽,天才也不能一生下来就开始扔苦无学忍印修炼查克拉啊。
总决赛是淘汰赛,不出人意料,卡卡西一路赢到了最后,虽然比赛的胜负并非他们晋升中忍资格的唯一评判标准,不过他这样场场打满又都赢了的人,想也知道肯定是过了。
赛后草翦羽和流云一起去医务室探望卡卡西,他因为查克拉使用过度,正躺在床上休息,其他也就是一些皮肉伤,不太严重。
考虑到卡卡西和流云是好朋友,草翦羽还很会做人的带了家族特制的军粮丸,特别适合卡卡西这种查克拉少的人。
然而后者戴着面罩躺在床上,挺着一张丧脸,看到他们进来也只是眼珠动了动,一点都没有社交的自觉。
流云给他介绍这是自己的队友,草翦羽就主动开口:“初次见面,久闻大名了天才卡卡西,我是流云的队友,草翦羽。”
卡卡西的打招呼方式是:“啊,你好,虽然没太听说过。”
草翦羽继续践行基本的社交礼仪:“比赛很精彩,要提前祝贺你成为中忍了。”
然而卡卡西的闲话家常模式是:“祝贺我就收下了。啊,你也还是下忍吧,要和她一起参加下一届考试吗?”
这么几轮过后,草翦羽嘴角抽搐,扔下手里那袋军粮丸头也不回地走了。
流云扶额:“我说你,没学过什么叫礼貌吗?”
卡卡西正在看他扔来的小包里到底装的什么,闻言无辜地抬起头:“?”
可见,有些人拉仇恨的本事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天生的。
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啊,少年。
流云走的时候还遇到了好久不见的琳和带土,也是来祝贺卡卡西的,当然,主要是琳,带土有点不情不愿的,想到自己还没毕业,对方都当上中忍了,他就气得要死,发誓今年必须通过毕业考试,一路赶超卡卡西。
之后一切重新进入正轨,流云和草翦羽的假期到此结束。
大概是没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