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啪——!”
奥克塔文被冰凉的水激醒,伴随而来的,是后脑勺一阵阵的钝痛。
“嘀嗒——”
奥克塔文晃了晃脑袋,噩梦般地又听见了水滴的声音。
——不,不对,是血。
奥克塔文强忍疼痛,努力地睁开双眼——
“嘀嗒。”
鲜血被水冲淡,正顺着奥克塔文垂下的鼻翼滑落,砸在他的腿上晕染出一朵血花。
奥克塔文想起了晕倒前的所见,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结论。
“还不醒?”
包含威胁的话语让奥克塔文抬起头来,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可恶的女人——本该跪着、哭着求饶的女人正快意地欣赏着他的狼狈,奥克塔文光是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就升起一股无明业火。
——可他束手无策。
因为奥克塔文看到了那只庞大、凶残的人兽,正温柔地把那个女人抱在怀里,极尽呵护。
奥克塔文无法伤她,更肯定了心中的结论。
“你是驯兽师。”奥克塔文没了气焰,声音沙哑地道。
“聪明~答对加一分。”莫茵拍了拍巴里特的手,从他怀里走出去来到奥克塔文面前。莫茵用一张陈旧的抹布为他拭去脸上的血迹,站在她身后的人兽-欲动,被她一个手势制止。
奥克塔文把一幕看在眼里,随后他注意到女人拿着的抹布很眼熟——奥克塔文余光一瞥,发现密室里的床已经被切裂成了无数块,包括床单。
——所以擦拭自己的抹布是那肮脏的床单?
“呕——”奥克塔文侧身干呕了起来。
莫茵停下擦拭的动作,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我还不知道你有洁癖。”
干呕过后,受限的动作让奥克塔文意识到自己正全身赤-裸地被拷在墙上,拷在那些女人本该待着的位置。
——她竟敢!
奥克塔文登时怒目而视,冷声质问莫茵:“你想做什么?”
莫茵把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收手盯着奥克塔文的双眼,视线锐利得像一把刀。
站在女人身后的人兽,杀气已然随着她的情绪变化而漫开。
奥克塔文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过强硬,毕竟他是弱势的那一方。
——我弱势?真可笑。
“我没别的意思,”奥克塔文露出个讨好的笑,“这一切都是误会。如果你一开始就说你是驯兽师,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美食、男人,一切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找来。”
“你说,误会?”
奥克塔文连忙点头。
莫茵猛拳挥出,钢铁砸在奥克塔文的肋骨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呃——!”奥克塔文瞪大眼睛,疼痛让他曲起身体。
——这个可恶的女人戴着什么?!
“我没用多大力的,很疼吗?”莫茵将手上的东西展示在奥克塔文面前,“这是我从墙上找到的,我想你不会介意我用在你身上吧?”
女人纤细的指间戴着一个四指虎,它由精铁锻造,通常用于加强拳头的攻击力,用在身上就像是——
握拳,挥击,莫茵一记摆拳挥出。
“嘭!”的一声闷响,奥克塔文只觉脸像被铁锤重击,他的头磕到墙上,血撒落一地。
奥克塔文含着血水,有一瞬间的走神。随后,他的头被轻轻地抬起,迎向那个恶魔般的女人。
“我想,没有误会。”莫茵微笑着面对男人的狡辩,拿出那条曾经挂他颈上的红宝石金链,沉声道,“从你把主意打到女人身上开始。”
五年前。
在一个平凡的夜晚,奥克塔文背起他的行李,正准备从这破旧狭小的出租屋内搬出。
腐朽、阴沉的气息让奥克塔文狠狠皱着眉头,当然,也不仅仅是如此。
“别走,Octavian!”
奥克塔文身形一顿,回头看向屋内跪坐在地上无助哭泣的女人,不得不夸赞一句自己还是挺有眼光的。
——这女人哭得真好看,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我不走,”奥克塔文说着,欣赏女人破涕为笑的艳态,又道,“那你去‘卖’来养我?”
女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Octavian……?”
“呵,”奥克塔文冷笑着,转身欲走,“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我卖。”
奥克塔文停下脚步,略微惊讶地回过头。
萧索昏暗的房屋内,柔弱的女人擦掉眼泪站起来,月光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女人像是在宣誓般地说:“Octavian,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四年前。
客人从出租屋内走出来,甩给奥克塔文一袋面包。奥克塔文伸手接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