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打了个电话给李栋:“老李,杨秘书家里人回来了没有?”
“没有啊。”
“你一直都在杨家吗?”
“在的。”
“一切都还好吧?”
李栋:“为什么这么问?还好。你那边有什么新情况吗?”
我说:“暂时没有,等我回来再说吧。”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然后对那汉子说:“叔,今天这事可能要你帮个忙了,咱们要去找到杨秘书的老婆和老娘,这事很重要,请你配合一下……”
中年汉子头摇得就跟拨浪鼓似的,情绪激烈:“不去不去,那怎么去得的?去不得去不得,去了就没命回来了……”
张佳乐说:“老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都跟你说了,我们来,就是要对付这些老杀才的,你还怕什么呢?只要你跟着我们,就不会有事。”
中年汉子依旧不乐意:“小兄弟啊,这些东西可邪门了,我不敢惹,你们也离他们远一些吧。”
张佳乐说:“不敢惹,你溜着墙根走,他就放过你了?你看看,你们村都死了多少人了?再这么下去,迟早到你的头上,你想玩隐身?就凭你?我看你是想多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有李老道的符咒,李老道说了,只要晚上用符咒塞住耳朵,就不会有事,只要拿了李老道符咒的人,都活得好好的呢。”
我想,是时候问问李老道的事了,于是我说:“先别急,回家喝口水。”
这中年汉子自称老兜,家里除了老婆外,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头。
他倒是有儿子孙子,不过儿子在外打工,而因为老头瘫痪了,孙子没放家里读书,所以现在他家就三人。
老兜的老婆一直都没打照面,总之将外来人当大麻风一样避着,老头因为常年瘫痪,更是没法出来跟我们打招呼了。
还是张佳乐给老兜倒了一杯热水,那杯子是塑料的,开水倒进去,一股子的难闻气味。
不是说农村人会有多穷,就是有些小细节确实是不讲究的。
老兜喝了几口热水,恢复了一点元气,人被吓之后,心魄震动,确实对身体伤害蛮大的。
人心叵测啊,就算是亲人之间有时候也是很冷漠的,就比如老兜都这样子了,他老婆也不会出来看一眼。
在农村里,你才会明白为什么会有那种俗语——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叔,那李老道到底是什么来头,你跟我们详细说说。”我问道。
因为我们是警察身份,只要不让他冒险,老兜还是很配合的,他一五一十地跟我们坦白:
“他是十天前来村里的,自称姓李,十八子的李,看起来就像是游方的道士,头发和胡须都是白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的拂尘,很有道行,看起来就像是活神仙。”
“他说,我们村里有妖孽作怪,这妖孽很厉害,他没带法宝过来,暂时奈何不得那妖孽,所以呢,先给我们一些符咒,只需要在天黑之后塞住耳朵,就不会被妖孽迷惑了,等到十天后,他再回来降服那妖……”
“还有三天,李老道就会回来了。”
说到这,老兜的眼里迸出了希望的光芒。
熬了这么久,总算要熬过去了,也难怪他这么坚持。
想来也是,如果是我,都熬到这个份上了,又何必节外生枝呢,哪怕我们再有来头,那也比不上李老道更有说服力啊,毕竟李老道的符咒庇护了他们。
张佳乐找出了他话语中的漏洞:“你不是说这个村子被鬼打墙,没人能走出去了吗?那我们是怎么进来的呢?”
“你们能进来,那应该是……只能进,不能出。”老兜嗫嚅着说。
“那还是不对,李老道呢,他不但进来了,还出去了。”张佳乐说。
老兜一脸敬仰地说:“小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李老道那是活神仙一样的人物,这鬼打墙能困住他么?他自然来得也去得的。”
张佳乐冷笑道:“既然来得也去得,那为何他不带着你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呢?”
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BUG,但人是很奇怪的动物,一旦你决定信仰某样东西,就很能帮着造神,直到逻辑自洽!
老兜说:“李老道虽然很强,但不能同时带这么多人出去。他也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他老人家不是说了吗?十天后他就能赶回来了,还有三天,还有三天他就回来了……”
“十天?为什么是十天?这十天他去哪里了?”张佳乐皱眉,自言自语一般嘀咕。
“他老人家不是说了吗?他是回道门去取一件降服这妖孽的法宝。”
我看张佳乐还想跟老兜辩论,就拉住了他,我感觉这小子就是个孽障,那跟一个信徒瞎逼逼,那能起作用吗?”
我对老兜说:“叔,那别害怕,我不是让你带我们去杨老幺家里,你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