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甚至都不会让他们看到你,你就带一下路,就跟上次一下,指认一下杨老幺家的门,然后我们自己去找人。”
这确实是相对安全的,老兜想了想,上次去杨秘书家指路也没啥事,于是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我们则紧跟其后。
在路上,张佳乐在我耳边轻声嘀咕:“我敢肯定,这李老道绝对有问题。”
我将食指竖在嘴唇上,示意他闭嘴。
这小子估计是没将老兜当人看了,老兜虽然看着木讷,其实思路是很清晰的,特别是关于李老道的事,他娓娓道来,条理清晰,完全不像他外表那么老实巴交。
这样的人,很容易被忽略,从而在他面前流露太多的信息。
张佳乐是个搞刑侦队,虽然这小子是个话痨,可是我一提醒,他就明白过来了,当下就闭了嘴,不再吭声。
老兜带我们到了杨老幺家,指着一栋红砖屋说:“那就是杨老幺家。”
我点了点头。
老兜回过头来,脸色阴沉地对张佳乐说了一句:“李老道没有问题的,如果不是他,我们全村人都得死齐活了。”
待老兜走了之后,张佳乐伸了伸舌头:“吓哥一跳,这信徒真是愚昧啊。”
“愚昧也是一种思想,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哪怕他再卑微,那也是一个人,一个有思想有血肉的人,在鬼域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背后鬼修的耳目。”我郑重其事地警告他说。
而且之前我就有这样的经验教训,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我哪里知道陈小桨会是那么强大的妞?
很多人,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只是很多人,他们不善于表达自己,或者是更善于隐藏自己而已。
张佳乐在前,我在后面跟着。
“笃笃。”
张佳乐敲门:“杨老幺在家吗?”
喊了三声之后,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哪个?”
“警察。”张佳乐说到警察两个字的时候,提高了音量。
他很清楚“警察”两个字对于农村人意味着什么,那是安全的保障,也是绝对的威严。
果然,门开了,出来了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青年,他应该就是杨老幺,戴着一副眼镜,居然有几分书生气。
张佳乐一副很随意的样子问道:“咋搞的,大白天的关门干嘛?”
他这话问得很到位,敏锐地抓住了一个BUG,我在农村长大我很清楚,一般来说,白天农村人是不关门的。
杨老幺说:“没什么,天气冷。”
“在家烤火吗?我们能进去说话吗?”张佳乐知道自己不能客气,如果客气,那对方可能反而不好说话了。
“嗯,请进请进。”
我和张佳乐走进了屋,屋里有一个烤火桌,一家人围在烤火桌上嗑瓜子。
两男两女,都比较年轻,年轻女子的边上还有一个只有三四岁的女娃儿。
这种状况下没有打麻将,说明杨秘书的死确实让人都沉重了,连娱乐的兴趣都没有了。
“咦,你屋老娘呢?”张佳乐问道。
杨老幺意外他会这么问:“在里屋内,受了点风寒,床上躺着养病呢。”
张佳乐看其中一女的比较大,就说:“这位是你嫂子吧。”
杨老幺更加愕然,还没回答,倒是那女子主动回道:“是的,我是她嫂子。”
张佳乐带着几分威严问道:“那么,你是杨秘书妻子?”
女子愣了愣,点了点头,脸上堆积起几分伤感,然后就开始哭了起来。
她这种哭是带着一点嚎的那种,我知道这种,农村人如果亲人死了就会这么假哭,我不知道她是真是假,我在农村里长大,可是一直都分不清楚这种哭的真假,农村女的每个都是表演系大拿,哭得太难辨真伪了,我服。
张佳乐这一次居然主动扮演起来白脸,不得不说,这小子也是很有表演天分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来说说,杨秘书是怎么死的,我跟你们说啊,如果问题不说清楚,在座的每个人都有嫌疑。”
这话说的,那不是纯属吓唬老百姓么?
所以杨老幺不干了:“死的是我哥,你不去找凶手,怎么把我们全家说成嫌疑人了?”
“没听说过吗?在真凶被找到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再说了,我刚刚在村里走访了,你们村的人,都不爱串门,那么你哥的死,就很可能跟家人有关,再说了,你哥昨天才死,为什么你们不给他做丧事,人全跑这里来了?”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
杨秘书的老婆都忘记哭了。
杨老幺更是一脸惊愕地问了一句:“你们去过我哥家了?”
“那是肯定,昨天夜里,我们在杨秘书家守了一夜,居然没见你们一人出现,就留一口棺材在堂屋里,你们这是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