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屁股说:“那就太好了,老李,如果我们两个真的死了,你还可以做个见证,证明这响乐果然就是催命符。记得啊,我们是因公殉职的,你得追加一个勋章,哦不,勋章不重要,要追加抚恤金,哦不,人都他娘的死了,钱还有个卵用。”
本来我就是说着玩的,最后把自己都逗乐了,还别说,我如果真的死了,补偿再多的钱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在意的人都是不差钱的啊,至于有血缘关系的人,我居然好像并没有。
张佳乐好像是有点怕了:“林路,你说,这一次我们会不会真的有性命之忧?”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张佳乐跟我急:“我干,废什么话?当然是真话!”
“真话就有点残酷,大概率我是不会死的,你有可能会死,如果不想死的话,跟紧我。”
张佳乐记得之前我跟那中年汉子也说过这一嘴,听了之后哭丧着脸说:“林路,你就没有委婉一点的表达方式吗?被你说得好糟心啊。”
我在那床上躺了下来,说:“我奔走了一夜了,休息一下,虽然鸡没叫,但是黎明前的黑暗这一阵子是相对比较安全的,鬼祟什么的都急着赶路回阴间,你们放个哨,我眯一下。”
说完我就闭上了眼睛,但我并更没有睡着,而是开始变得焦虑起来:
张佳乐中了响乐,那应该是一种精神致幻的诅咒,那么他死亡的时间要么就是今夜,要么就是明夜。
死亡的方式,一般人的话,会自杀或者作死;
而遇上硬茬,像我这样的,应该会动用杀招,直接来杀人,当初那地底人,就是被一名鬼修驱使的,只不过不但没能杀了我,还被我给反杀了。
这一次,我其实已经算是正面跟那鬼修硬刚过了,从这一次的交锋来看,他未能伤得了我,最后不得已还收起来各种障眼法。
也就是说,他如果要杀我,估计就只有用杀手或者亲自出马这两个路数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亲自出手,如果真敢来,那我的妖爪也不是吃素的,专克各种隐煞之物,倒是可以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啊。
是什么状况,想到这里我有点睡不着了,于是就拿出手机来给李栋发了一个信息:“老李,你密切关注张佳乐的精神状态,我猜他应该是中了某种诅咒,这种诅咒攻击的是精神,我担心他会自杀或者梦游。”
李栋回了我:“放心,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他,不过目前来看,没有被上身的迹象。”
我放了手机,稍微睡了一觉,就两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虽然只睡了两个小时,我已经恢复到最佳状态,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的。
张佳乐一直都在关注着我,见我醒来就赶紧说:“路哥,你睡觉咋没有呼吸,感觉就像是死了似的,那可死不得啊,你要死了,那我可咋办?”
沃日,这小子就不能盼我点好?
“走吧,天亮了,咱们去找昨天那个汉子问问吧。”我说。
张佳乐奇怪:“有什么好问的?人家那门还没修好呢,你准备今天又去给一脚?要我说,咱们哪都不去,就在这屋里等着杨秘书的家人回来。”
“那咱们兵分两路,你在这等着,我去跟那人聊聊。”
张佳乐一张怨念脸:“行吧,我跟你去,李局在这等着吧。”
李栋点了点头:“你们去吧,我在这守着,大白天的,不会有事的。”
于是我带着张佳乐去了之前那名汉子的家,说真心话,我们两个都是记忆有点变态的人,这村里房子毫无规划,而且七拐八弯的,但是我们都将昨天走的路记得清清楚楚的。
到了那中年汉子的房前,看到他正在修门,那是我昨天一脚踢开的。
他家是那种红砖平房,住一层,第二层就是平顶,门也是普通的木门,不是防盗门。
见我们过来,他就像见了鬼,可又想到我们是警察,一时之间,他那百感交集的表情就僵住了。
张佳乐说:“老叔,你看,我们不还活着的吗?”
中年汉子醒悟过来:“是啊,是啊,怎么还活着的呢。”
张佳乐白了他一眼:“老叔,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还活着呢,你这是要咒我们死吗?”
中年汉子连连摇头:“冒呢冒呢,我就是……咳,你们昨天夜里真的在杨秘书家呆着的?”
“那是肯定的,这我还能忽悠你?”
“昨天夜里,你有没有听到响乐的声音?”我打断张佳乐,问道。
“没有,没有,我有李老道的符咒呢。”中年汉子一脸的自信。
我对这个李老道产生了兴趣:“你能将那符咒给我看看吗?”
“那不行,不行的,李老道说了,这符咒只能自己用,给别人看了都不灵了。”
我很无语,道门什么时候会有这种规矩?符咒被人看了就不灵?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