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也没事。”
陈建浩那边已经在打电话催了,陈爸爸也没在家里多浪费时间,陈天晴和邵中则愿意就人让他们去,事情反正已经知道了。吨吨也要去,陈爸爸也没阻拦,家里就留下陈妈妈看门。
下山的路上,陈爸爸接到李文彩的电话,说陈奶奶在她家,料想应该是陈天丽和她说的,陈爸爸他们终于长长松口气。
不过等到他们到陈建明家的时候,陈天丽并不在,家里就李文彩,李文彩的侄子李光明,还有就是程林辉的妈妈李文秀。
陈建明现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大多就是李文彩在医院里陪着,陈爸爸和陈建浩有空就去替换她两天,其他李文彩在的时候,基本就是她的两个弟妹轮流陪着她,李光明工作的商场沿着海边一线过去很顺,时常也过去看看给他们带点饭。李文彩以前虽然时常看不上自己两个弟弟妹妹,但对这个唯一的侄子向来亲近,这些日子就更是了。
陈爸爸他们进门的时候,李光明正在桌上吃饭,看着菜色还不少,他见人进门,刚要站起来,还被李文彩按回去让他先吃饭。
陈奶奶没吃,她在沙发上坐着,沉着脸一句话不说。
陈爸爸知道现在再想瞒她也不可能了,她肯定是听说了什么才自己跑下来,一看李文彩在家,他们之前告诉她的陈建明一家已经去省城的谎言不攻自破,“大哥那天被他们推了一把,摔了下,现在医院里,还没好利索,我也是怕你在家瞎想,才没和你说的。”
“我不来,你们是想瞒着我到什么时候?你们是不是觉得老糊涂了,不中用了,就由着你们糊弄?”陈奶奶憋了一肚子气,忍不住想发火,但是她抬眼看到了邵中则,就强自按压了怒气,没继续发作,“你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前几天我去看,好多了,就是走路还不太利索,他也六十多了,伤筋动骨的,医院让他多卧床休息,再观察一段时间。天齐那边都打过招呼了,医院里都是他认识的人,都很照顾。我大哥他又有医保,住在医院里报销多,周围还都是医生护士的,比在家里方便。”来的路上陈爸爸都打好草稿了,现在说起来半点不磕巴,“你要是还不放心,我改天带你去看看。就是今天不行了,天这么晚了,人家医院也不让这会进去探病。不信,你问大嫂。”
李文彩倒不是愿意配合陈爸爸,只是家里眼下这情况,她是不指望陈奶奶帮忙了,只求她别给添什么麻烦,再这么一声不响跑来,还不够招呼她的,“医生说好多了,就是得多休息。过段时间没事就能出院了。不是多大的事,你别总惦记着了。”说完这些,她看到这一屋子的人,忍不住又说,“天丽就不说了,就是我的兄弟妹妹这段日子也是天天在医院里跟着我忙,就连光明都知道他大姑父住院,要多来看看,常来问问有没有帮忙的地方。现在医院里很多事,我这个年纪还真是办不了,多亏了还有他这个年轻的,知道惦记他大姑父。知道他大姑吃不好,总是去饭店打包饭菜带去。”
这话说给谁听的,陈安修大概也知道,他就随着陈爸爸下来看过几次,平时来的确实不多,主要大伯没醒,也没什么事,大多时候就在医院里干耗时间,他和大娘又没什么话说,也不愿意去和她大眼瞪小眼。望望干脆没来过,至于天意来了几次,他虽然不清楚,但想来应该也不多。
陈爸爸前面说了那些话,现在也不好反驳说大哥没醒,让一帮小辈在医院里耗着干嘛,就敷衍说,“他们工作忙,我让他们以后没事多去医院看看。”
李文彩张张嘴还想说什么,陈奶奶已经出声截断她了,“他们年轻的事多,你多受点累。”李文彩往常关起门来在家里说说也就罢了,今天还有邵中则在,陈奶奶就很不乐意听她说这些,不分轻重,不看场合。她伸手指了指邵中则的方向,“你还没见过晴晴的对象吧。这是小邵。刚和晴晴从北京过来的。”
邵中则进门的时候已经和李文彩打过招呼,现在陈奶奶提到他,他又起来打个招呼,李文彩应是应下了,还说了两句客套话,“难得来一次,来了就多玩两天再走,让晴晴陪你到处走走。”只是脸上没多少笑模样。她想起柴秋霞昨天打的电话,到现在都气地心口疼,老二家的闺女带对象回来,全家都去看过了,和他家提都不提一句。合着就他家外人是吧,邵中则条件再好,她也不稀罕,谁家没个女婿一样。
陈奶奶拿眼睛瞅她,她也好像没看到的样子。说完这些就去给李光明收拾桌子去了。
李光明终于吃饱喝足了,过来和大家打个招呼,他比陈安修小两岁,今年也叫个三十了,他小时候常住在大姑家,陈安修陈天雨都和他算熟悉,小时候还常一起翻到附近小学的操场上踢球。不过长大后,反而不怎么来往了。陈安修退伍回来也见过他那么几次,两人还交换了联系方式,不过平时别说打电话了,过年过节群发祝福信息都想不起有彼此这号人。
不过毕竟有这层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在,平时还能知道一些彼此的信息。同样是下岗,硬要说的话,李光明爸妈比程林辉爸妈还好一点点。他爸爸开出租车,他妈妈在理工大学那边找了份做宿舍管理员的工作。李文明中学练的体育,大专毕业后在一个乡镇小学当体育老师,没有编制,好像工资也不高。但他爸妈就这一个儿子,房价还没起飞的时候,早早地就在市北那边给他买了房子,首付出的多,只贷了二三十万,家里人对外都说是当老师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