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描述记忆疗法的每一句话都勾起了许尘关于实验的回忆，对于记忆疗法的每一句夸赞，都像是一把看不见的尖刀刺进许尘心里。
自由活动区域的其他几个病患被这样的场面吓到，有的尖叫着捂住耳朵，有的害怕的颤抖，还有的好奇缩在一旁，茫然的观望。
总之这样大的动静没多久就将护士引来。
赶来的两个护士跑过去，试图将打疯了的许尘拉走，男人也趁此爬到一旁，脸上脖子上都是淤青，张嘴想要骂两句，一开口掉了两颗牙。
他惊恐的看着地上掺了血的牙齿，伸手想去摸，嘴里流着的血又滴落在手背。
而在他惊恐的时候，许尘挣脱开再次扑向他。
两名护士赶忙追过去阻拦，其中一名对着对讲机呼叫其他护士。
犹如死里逃生的男人还没缓过神就再次尝到疼痛的滋味儿，嘴边骂人的话变成道歉的话，磕磕巴巴的说出，每次开口就有血从口中滴落。
场面一片混乱。
在这混乱之中，许尘听到一阵熟悉也好听的声音。
“许尘？”
是季晏川。
许尘动作一顿，沾了血的拳头悬在半空。
他抬眸看去，看见站在几步外看向他的季晏川，又猛地想起，今天到了可以探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