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上他并不了解那家医院，但又不想因为答不上来而让人看出来，便说：“你挑的我不放心，回头我给你挑。”
一星期后，许尘去了新的医院。
在这一星期里，他每天都在想季晏川会给他安排到怎样的病院，像是随时待命随时准备出发，那个双肩包每天都在他床头放着。
还未走进医院，光从外边儿看着，许尘就隐隐的感觉不大对劲，等走进去，就觉得更不对劲了，他小声问：“在这里住院……很贵吧？”
季晏川没回答，领着人去了单人病房，缴费过后回到病房把缴费单据递过去。
许尘看了两眼一黑。
“不行，退了吧。”他强撑着站稳身子，“这不是我能消费得起的。”
“我交的钱。”
“不用还吗？”
“用。”
“……”这不得了。
许尘在这里住一个月，抵得上之前工作一年，照这么还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欠的钱还完，而且他完全可以住不这么好的医院。
手里的缴费单据好似烫手，他又一次说：“退了吧，上一个医院都可以退的。”
“上一家是医院失误，没管束好病患，让病患带了利物伤了我。”季晏川受伤到现在，也没等来许尘关心他一句。
像是在许尘的脑子里，除了债务就是治病，这两样东西满满的占据在他脑海，腾不出一点儿地方容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