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他,每天都对他说很多遍“我爱你”。
对假名字的不舒服和介意,早就被李山死后的每一个日夜消磨殆尽。
消磨得只剩下爱和思念。
“我有点难过……”季晏川小心的抱住墓碑,和很多对相爱的人一样,向爱人诉说心事。
他说起和父亲争吵,比起争吵更像是父亲单方面的怒骂,他表现得云淡风轻,其实心里早就悄悄碎掉了。
“我不想活了,大概真的只是个巧合,那个人跟你声音一样,有时会做出让我觉得只有你才会做的事,可人死能复生吗?不能的。”
“开枪的人我查不到,我找个好日子跟你一起死,我要跟你葬在一起,葬在同一个棺材。”
季晏川这么说着,也这么想着。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外表看着坚不可摧,做出的事狠厉果决,如同不苟言笑的冷面阎罗。
“嗡嗡——”
季晏川暗暗盘算着哪个日子合适,手机蓦地震动,有人给他打电话。
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盯着亮起的屏幕瞧了两秒,按下接通。
晚风拂来的夜里,他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爱人的声音:“喂、喂?季晏川,我在派出所,你能不能过来一下?具体位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