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又费了不少功夫,这才查到这世间最后一朵玄灵花,就在她今日要嫁的镇北王手中。
这也许是上天赠予她的机会吧,唐婉默默在心中想道。
既然如此……她一定要好好的珍惜!
想到这里,唐婉的眼中满是坚毅,不禁用力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
她刚想开口对小檀嘱咐句什么,便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道脚步声,格外沉重。
来人脚下这铿锵有力的步伐将房门口的地板踩得窸窣作响。
“来了。”
唐婉立即正襟危坐,屏气凝神,只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小檀忙去开门,正巧对上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吓得呼吸一滞。
来人着一身新婚的红色长袍,剑眉入鬓,鼻若刀削,一道修长的身躯挺直如松,丰神俊貌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傲。
浑身散发着的低压气场正宣告着他此刻的心情不甚美妙。
回过神后,小檀低头行礼道:“奴婢见过镇北王。”
封北寒微微挥手,意味明显,小檀瞬间松下一口气,便赶紧溜走了。
房间内,唐婉坐在床边,等了许久,也未见封北寒有所动作,心中不由得疑惑。
可偏偏她心中没底,不好发作。
人在屋檐下,唐婉只能强忍下心中的不耐,试探着叫了一声:“夫君?”
下一瞬,便听到房间里响起一道不轻不重的冷哼声。
“镇北王妃。”
这一道字正腔圆的低厚嗓音却听得唐婉心里咯噔一声。
即使她还未见过封北寒本人,可单凭这四个字便听得出,封北寒动怒了。
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什么事情能引得新郎官动怒?
唐婉不由得心下一沉。
看来这个镇北王真如同传言一般,阴晴难定。
良久之后,依然未等到男人的动作,唐婉只得故作好意的提醒道:“夫君,该掀盖头了。”
封北寒看了一眼坐在床边局促的红衣女人,漆黑的瞳仁中闪过一道冷芒。
他随即又轻笑了一声,上前一把便扯掉唐婉的盖头,又用力一推,便将唐婉压倒在婚床上动弹不得。
唐婉看着面前这张清冷俊逸的脸,一下子慌了神:“王爷,你这是干什么?”
鼻间充斥着苦涩的药香,不知为何,这封北寒整个人像是在药罐子里浸泡过一样,身上满是浓厚的药味。
“病入膏肓……”
“药石罔效……”
“不能人道……”
封北寒声音意外有些好听,唐婉有些不自觉地愣了神。
可是,听到这薄唇吐出一组组词语,唐婉的后脊背便冒上来丝丝凉意,似乎有什么危险离她更进了一步。
“这三个月来,你找人日日诽谤我时日无多,甚至还不能人道,你是当真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到本王一点都不知?”
封北寒紧贴着唐婉的额头,眸光灼灼的盯着身下这个娇小可人的女子。
“不过,本王倒想知道,这不能人道一事,王妃你又是从何得知?”
唐婉对于封北寒的步步紧逼,一时间竟没有想到法子应对。
她的确利用唐玄育和刘淑兰从小对唐柔的疼爱有加,猜测出她们必然不会让唐柔来闯这个虎穴,这样一来,替嫁的唐婉便能一举两得。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抓包了。
“王爷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不清楚这个封北寒说出这些话到底是为了什么,唐婉只好硬着头皮否认。
“天色不早了,要不,王妃给本王更衣吧?”封北寒死死压住唐婉的身子,垂眼冷笑着问道:“如何?”
还不等唐婉反应,封北寒便从善如流地伸手解开腰带,哑声道:“王妃害本王在全京城的男人面前低了一头,不如就用自身来为本王正名。”
唐婉这才意识到封北寒的意思,赶紧伸手制止住封北寒的手,一瞬间大脑飞速的旋转,唐婉终于想出了一个勉强合理的理由。
只听她故作娇滴滴的推了推封北寒的肩膀,轻声细语的解释道:“王爷,妾身今天不甚方便,还望王爷见谅。”
既然封北寒已经知道了她的那些小动作,便不能令他再对自己进府的动机产生怀疑。
不就是嫁人吗?
唐婉用力咬了咬唇。
她就不信,自己入府后坚持住安分守己,这个镇北王还能对她如何警惕?
“不方便?”
听闻此言,封北寒倒是停住了手,却抬起手指,不断流连在唐婉的脖子上。
他轻嗤一笑,淡淡的问道:“费尽心机代替唐柔嫁给我,总不是为了进门做个摆设吧?”
这个封北寒怎么什么都知道?
唐婉用力的皱紧眉头。
即使这样,却还是默许她进门,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事到如今她也只好佯装为难道:“王爷,您说话好生奇怪,替嫁的事情既然您知道,我便也不瞒您,我继母以我胞弟的性命相逼,我才迫不得已替妹妹出嫁,实在是无奈之举。”
言语间,唐婉心思流转,作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