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愉快的科普时间——
众所周知,津巴布韦是世界上最不值钱的货币。
那么一亿津巴布韦究竟等于RMB呢?
答案是五毛钱。
五毛钱。
五……
不行了,看不下去了。
再看下去段卿觉得他眼睛要瞎了!
何苦来哉?
回想市面上玛丽苏小说:恶毒婆婆气势凌人,拿着支票甩向看不上的小白花主角,支票上的数字RMB少说五百万起步,那么丰厚,且税后无忧,所以为什么到他这里就变味了?虽然他也提倡那些恶婆婆学会节俭,但节俭不是这么这么个省法,这对的起大姐你那那高贵的出场费吗?!
想着想着心有些死了,毕竟,这世界上最痛苦的永远不是予你绝望,而是给你希望又把你浇个透心凉。
浇他凉水的人也想到什么:“你之前说误——”
“我之前误会您像白莲一样高贵呢。”
段卿慢条斯理的撕掉支票,笑了笑,“没想到这么给不起。”
江婉柔听着那道撕裂的声音,脸色有些发青。
她巡声望去。
段卿不知什么时候回到谢瑾舟身边,拉起对方手,手指紧紧交握在一起。
握住后,看向她,忽然肆意的笑起来。
*
段卿有一张堪称祸水的脸。
他的五官继承了凭美貌嫁入豪门的母亲,明丽夺目,肆意张扬。
笑容在红衣的衬托下,宛如烟花一般绚烂。
江婉柔的盛装在这个笑容瞬间变苍白。
”区区一个亿,怎能买断我们之间的感情呢?”
死一般的寂静里,他盯着江婉柔的眼睛,道——
“(大)妈,我们可是真爱!”
“……”
“……”
“……”
江婉柔直接被创懵了,其他客人也纷纷转头,死一般的寂静里,只有段卿仍是那副笑盈盈任君打量的样子,笑完才扭头看乖乖醉着,却突然被他抓住手腕的谢瑾舟。
这个矜贵,礼貌,宛若冰雪雕成,在大多时候都安静注视他的少年,在被他抓住手腕的那一刻似乎清醒了。
段卿对上那双清醒的眼睛:“你……”
他说着心里尴尬跳了一下:“你什么时候……”
“哐当! ”
一张大脸堵了上前。
老板他看看吃瓜的客人,又看看两个少年我在一起手,啧啧啧了好一会儿后,正色道:“小段,虽然我很欣赏你们年轻人,为了爱情在家长面前不死不休的精神,但是工作时间这么喂狗粮不恰当吧……”
段卿:“……”
段卿无比虔诚地怅悔:“其实我已经很努力控制了,但没办法,(想创人飞的)情感来了,挡也挡不住……”
江婉柔这波再也挡不住了,听到那句“情深所至”告白后,她铁青着一张脸,被闻讯赶来的管家差人架出去。
创飞源消失,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散去,段卿放松下身心,这才想起他还抓着谢瑾舟的手。
之前被打断的尴尬又回到心跳声里。
段卿看着那只被他死死握住,和拥有者一样清瘦,宛如雪色的手,又看着管家一言难尽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打劫了一个冰清玉洁大小姐。
夜色正浓,皎皎的月影伴随着风声,从窗外灌进来,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一万只蚂蚁在心口细细啃着。
段青卿看着那缕月光,心突然一下子虚了。
……
但段卿是个内心强大的人,最擅长化解尴尬,安静的宛如画的瞬间里,他松开谢瑾舟的手,开玩笑道:“真爱?”
谢瑾舟睫毛颤了一下。
段卿含蓄了点:“男朋友?”
身旁的管家砰地一下摔碎了饮料瓶。
段卿勉强收敛,做人畜无害样子:“别激动,别激动,我只是想听你家少爷说话,缓解一下这无处存放的尴尬。”
管家:“……”
谢瑾舟终于开口,声音和他脸上的泪痣一样清清冷冷:“你伤口又裂开了。”
段卿这才注意到手那狰狞的,时不时渗血的伤口,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创口贴,随意贴上去时突然看向管家,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这位伯伯,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管家眼皮跳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谢瑾舟。
还没等谢瑾舟动作,段卿终于想到什么,看着管家,恍然大悟说:“哦,我想起来了,您是上个月的宴会,给我送创口贴的好心人。”
“那你当时也在宴会上?”段卿说着又看向谢瑾舟,联想着宴会上他最有记忆点的时刻,眉开眼笑说,“那你们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