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
对方油盐不进,当做没听到,只道:“太冷了,能将空调调高一下么,谢谢。”
他露出弧度完美的微笑,挑不出任何错处。
付臻看了他两眼,拿下茶几上放着的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了两度。
他走回来又坐回到椅子上,正好与祁无庸对视一眼。
对方露出一个清爽的笑,看着人畜无害,眼神清澈单纯,极易让人容易卸下防备。
但付臻知道,这人行事诡谲,想法比谁都多,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祁无庸身上总是有很多谜团,就像是站在雾里的人,永远无法真正看清。
他想了想,突然开口道:“我不能让你和我住在一起,不合规矩。”
祁无庸知道他在说同居的事。
明明话题已经过去,还非要提起,真是个认真的人。
付臻还在思索最好的解决办法,赶在对方露出失望的表情前,提前开口道:“不过我可以先借你两万块租房。”
这是他从林家挣的家教钱,想到祁无庸和林家的关系,这钱勉强也算得上另类的物归其主了。
祁无庸没有按付臻预期的那样露出轻松的神色,反倒是连脸上的笑意都懒得维持。
他看着不远处的台灯散发的灯光,以及灯光下的阴影。
一股乏味感涌上心头,祁无庸偏过头,看着还在等待他回答的付臻,语气平静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什么?”
知道对方没听明白,祁无庸补充道:“对我这么好。”
这世界上真的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么?
明明只是一个算不上多熟的人,明知可能得不到什么好处,却倾尽所有来帮助别人。
付臻默了默,道:“有些事情,想做就做了。”
很多事情并不一定需要什么明确的理由,随心而已。
如果每一件事都需要什么动机理由,那人生就活得如同机械一般,被所谓的动机理由驱动,实在是太辛苦了。
之前看着许白步入死亡是这样,现在帮助祁无庸也是这样。
不过是因为他想这样做而已。
“你是一个好人,”祁无庸想了想,补充道:“很善良,在这个世界里很难得,不过善良的人往往都活不长,因为好人不长命。”
说完这话,他突然想到,如果他想寻死,或许应该先学着做一个善良的人?
指不定哪一次见义勇为,就把自己弄死了。
死了之后还能博一个不错的名声,这样想来也不错。
“我不喜欢你这个说法。”
祁无庸惊讶:“什么?”
付臻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祁无庸突然从他的眼神读懂了他的意思:善良绝非一个坏词语,它甚至是世上最美好的词语,只是有的人让这个词受到玷污。
“不要用这么不正经的眼神看着我,”祁无庸故意轻笑一声,装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有点受不了,要迷上了。”
付臻知道他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他没有灌输自己三观思想的癖好,索性也绕开:“那我们来说点正经的。”
他指了指放在置物台的药品:“开房花了481元,买药总计371元,都有小票作为凭证,麻烦结清一下。”
祁无庸眼睛微微睁大,弧形完美的桃花眼看着倒是真有几分纯真的模样,说出的话更是有一种未出社会的愚蠢感:“你都愿意给我两万块了,却要我还这几百块?”
付臻摆了摆手,有些匪夷所思道:“我说的是借,不是赠。”
言外之意就两个字可以概括:要还。
“还有,如果你同意借我两万块,请打欠条,”付臻郑重其事道:“当然,并非我不信任你的人品,只是我个人比较谨慎,希望你不要介意。”
祁无庸默了默,决定这件事之后再说:“晚安。”
“嗯。”
看一晚上都游刃有余的祁无庸,露出第一个憋屈的表情后,付臻笑了笑,回道:“晚安。”
虽然祁无庸说着不想再管这伤,但还是在付臻的强压下被逼去了医院。
在进医院大门前,他还十分恋恋不舍,眼神幽怨地痴缠对方,指望对方陪着他。
奈何郎心似铁,付臻视若无睹,当做没看见,确认祁无庸真的挂了号,便独自一人返校上课。只是事情往往很难顺利,而麻烦又总爱一串又一串地找上门来。
上午的课程刚结束,一下课就被花夏拦在教室门口。
“付臻,你为什么要退出奖学金评比。”花夏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质问。
怕付臻跑了,就死死围在他身边,甚至用身体挡住前方的路不让过。
付臻原本还在回味上课老师讲的东西,闻声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他怎么会知道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