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门合上了,房间陷入寂静,只有昏黄的灯光陪伴着祁无庸,孤寂得要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的流逝速度几乎难以清楚感知,或许是一个小时,又或许是短短一刻钟。
祁无庸躺在床上,还是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在空旷的房间里,他突然勾起唇角轻笑一声,只是这笑声没什么明显的情绪,眼睛更是没有半分笑意:“掏心窝子的话都说了,结果还是要走,当真是无情。”
他话音刚落,房门又再次被人推开。
付臻握着门把手,另一只手也没空着,还捏着个纸杯,“你在说我坏话?”
祁无庸没想到对方会回来。
毕竟离开是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的,留下才是少数的异类。
付臻留下明明只是很小的概率,但当这件事发生,祁无庸还是不可避免感到惊喜。
他笑了笑,眼睛故意露出一抹幽怨,“在说你的坏话,说你抛下我,不管我。”
付臻不知道怎么回应,刚准备将刚接的热水放在桌上,就听见床上的人说:“不过你回来了,就已经很好了。”
他的声音又轻又缓,藏着不易让人察觉的淡淡喜悦。
付臻眸光微动,没有说话。
他没有乐于助人的品质,也不想和人牵扯上这么多瓜葛,太麻烦了。
但他走出房门时,眼前突兀地闪过病房里的许白。
当想起许白的时候,付臻就已经残酷地发现:像以前一样袖手旁观,将人丢下的事情,已经做不到了。
终究还是变了。
付臻将之前买的药袋子拆开,漫不经心问道:“你受伤了吧。”
祁无庸看了他一眼,“你从哪里知道的。”
他没有否认的企图,毕竟事实就摆在那里,否认也没有用。
“有血腥味,还有一股药味。”
而且在他晕倒抱着人到宾馆开房的这段路,他摸了一手的血,不仅害得他洗了很久的手,还让宾馆前台误以为发生了凶杀案,差点当场报警。
明明付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祁无庸莫名就是感觉到对方的嫌弃和诡异的愤然。
“被你发现了,真是狼狈啊,”祁无庸故意苦笑一声,“刚从医院跑出来……药味很难闻吧,不要因为这个讨厌我好吗?”
付臻给出两字评价:“神经。”
身上受了伤,还只穿一件衣服在大雨天跑,将自己搞成了高烧,估计伤口也感染化脓了。
这么喜欢折腾自己的身体,当真是神经病一个。
付臻取出纱布,皱眉道:“脱衣服。”
祁无庸顿时瞪大眼睛,“这么突然?”
“别扭捏,”付臻一手拿着药店买的纱布,一手拿着找宾馆要的剪刀,语气冰冷,“你想活不过今晚么?”
祁无庸垂下头,听话地开始解衬衫扣子,嘴上却说着:“不要在晚上十二点说这么恐怖的话,吓人。”
衬衫背后的布料因为血,和后背粘连在了一起,祁无庸笑容收敛,毫不犹豫地硬撕下来。
衬衫彻底脱下来也没有露出半点皮肤,而是一层又一层紧紧缠绕的绷带。
白色的绷带已经被血浸染,渗出来的血结成块,黑乎乎地一团黏在一起,散发出难以忽视的腥味。
付臻拆开绷带,就见原本白皙的背部鞭痕纵横交错,原本处理过的伤口,因为主人的懈怠长期没有换药流出脓水。
本就已经不堪重负的伤口,又被雨水淋湿,伤口处已经泛白。
付臻面无表情,拿着药店买的消毒白布擦去脓水。
“嘶,”祁无庸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嘴上柔柔喊道,“不要,疼。”
“不要发出这种见不得台面的话声音。”付臻还是面无表情,只有心里骂道糟心玩意儿。
这宾馆隔音效果不好,他不想让别人以为他在做什么不正经的事。
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给创口处喷上碘伏消毒。
祁无庸没再说话了,极力忽视付臻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对抗指尖带来的痒意。
但生理反应最难忽视,清创很痛苦,但拂过的指尖带来的安抚同样不可忽视,他冷白的皮肤不自觉颤栗。
付臻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心理活动,只是按照药店店员说的步骤进行包扎,又给他裹上纱布。
“明天不要去上课了,去医院检查一下。”
虽然付臻对自己的手法有自信,但到底不是专业医护人员,受这么严重的伤还是得去医院检查修复。
祁无庸不想去医院,于是故意曲解他的话,“你劝我逃学?”
他闷笑一声,“真是坏人。”
“别倔,”付臻像是在看一个调皮的孩子,语气多了几分耐心,“你这样也没办法上课或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