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他便跟她说了,想告诉徐守节,她也同意了。
齐少虞直接开口:“徐国公,我不是您的儿子。”
闻言,徐守节才停止念经,睁开眼看他。
齐少虞继续说:“我是齐少虞,北辰质子。您的儿子是宫里那位,您以前应当在宫宴上见过。”
徐守节回想了一会,宫里那位质子,是假的?是他的外室子?
看向萧素雅,她点点头,给予肯定。
徐守节低头沉默了会,很平静地接受了,她又转过去,闭上眼念经。
齐少虞见状,便转身坐到萧素雅旁边,给她倒了杯茶。
徐守节对这个外室子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
萧素雅又想到,花正君的软刀子,老夫人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徐子凤的故意刁难,徐子琛的鄙夷忽视,阿佑在这里得受过多少委屈呀。
莫名不爽,她喝了口茶,起身走到徐守节身旁。
用戳心窝子的语气说:“这三千明灯,徐国公供奉了多久呀?”
“得有十三年了吧?”
“这些明灯便是范家军上下的化身,你供奉这些,不怕他们找你索命吗?”
徐守节念经的速度明显加快,彰显着她的不平静。
萧素雅抬头打量两眼屋顶,还是寺庙风格的悬山顶。
四处的经文、佛珠,还有木鱼。
哼,罪大恶极之人,依靠神佛缓解心中恐惧,殊不知,你的神佛渡不了你。
自欺欺人比执迷不悟更可怕。
执迷不悟说明,两方坚持不同,甚至截然相反,当利益冲突时,产生争斗,有输有赢很正常。
而自欺欺人,是胜利的胆小鬼换取自己心灵慰藉的寄托,是逃避。
萧素雅扭头看着她:“我还收到消息,你恐怕不知道,你唯一的女儿徐子琛,她为了替你脱罪,可做了不少砍头的事。”
终于,徐守节不再没反应,看过去:“她做了什么?”
萧素雅:“有关孤的就有三件,凤阳军闭关未出,是因为她在阻拦,此为谋害皇女;兵部的假资料,被孤识破,此为误导办案、其心可诛;买凶刺杀,被孤的暗卫挡住,未近身,此为刺杀太女、危害社稷。”
最后萧素雅评价:“勇气可嘉,但愚蠢至极。”
哐当——
萧素雅丢到徐守节蒲团旁一把锈刀。
“这是当年范家军用的刀,自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