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审李衡，必须尽快。
为了提高效率，萧素雅请示了母亲，剑云参审，禁军首领洪寒雁陪同。
刑部大牢不比大理寺，这边要更破，因为用的多。
大理寺关的是重刑犯和犯错官员，刑部大牢多关的是地痞流氓和拘留、暂时押解的。
要不是大理寺不能服众，也不放心，也不会关到刑部去。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地方，屏退众人，只剩三司各留一人，洪统领带的禁军，她这边的剑云和青黛，以及专门负责记录的。
安排的审讯空间足够宽敞，犯人审讯的地方与官员们旁观的地方隔了一段距离，声音小的话根本听不到。
萧素雅端坐在上方，应付着各司官员。
李衡已经醒了，但仍不吃不喝，还是得了太女囗令，做了流食，找人掰开嘴灌下去的。
就是为了保障今日公开提审。
青黛搀扶着剑云上前，坐在事先安排的软椅上，就在李衡对面一丈远的地方。
李衡被铁链锁在木椅上，四肢、脖子都被粗大的链子捆着，身旁还有两名狱卒看着。
纵她武学再精湛，没有力气，不具危险。
剑云坐定，她抬头，互相打量着。
李衡没兴趣般头一回开了口，身子虚弱，声音也小：“是我压下了大皇女遇刺的消息，除此之外，我不会说任何话。小姑娘还是请回吧。”
消息断绝的囚犯，还以为仍是为了遇刺一事。
“你该称呼太女殿下。”
剑云不着急开始，还认真的纠正她的称谓，“在那边，那位负责主审你的就是殿下。不日前，已经册封太女。”
听到提及她，萧素雅转眸与李衡对视一眼，带着运筹帷幄的笑，自信张扬。
李衡：“你是谁？”
剑云盯着他的眼睛，沉声说：“定远将军范定远之女，范悦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