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但这番大动作,剑云会是安全的。
不管此事是否正确,剑云暂居宫内,禁军护卫,还有太医医治,只是没有自由,没有生命安全。
陛下承诺,若此事属实,她便可恢复定远将军荣位,仍可继续任太女属官。若此事属实,她便是为朝廷捉了条害虫。
功在社稷。
只是近来剑云不能护卫在萧素雅身边。
萧素雅从小朝议出来,回到芳粹殿,拉上慕曦便前往剑云处。
自然没人敢拦她,顺利进去。
萧素雅推了一把青黛,跑的急用了力气,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催促道:“快,帮她看看。”
慕青黛看剑云一身血迹,忙坐下把脉,剑云却是推开:“主子你快坐,我无事,陛下差太医来看过,净是皮外伤。”
萧素雅拍了拍胸口才去坐在软垫上,又咳了两声,青黛正要过来,却被她摆摆手拒绝:“我没事,青黛你再帮剑云看看。”
慕青黛只好又坐回去给床上扒着的剑云把脉,一会才道:“幸好你习武,不然五十板子非打得你皮开肉绽不可。”
提前知道主子被封太女,慕青黛正在芳粹殿收拾东西,准备早朝颁了旨便搬去太女的凤英宫,哪曾想竟听说昨日敲太院钟的是剑云。
多方打听,才知道原委。
剑云挣扎着要起来,被青黛一巴掌拍到背上伤口,趴下,得,这下起不来了。
慕青黛最讨厌病人不配合治疗啦。
剑云只好就这样说:“主子,抱歉。事发突然,不得已未言先行。具庐查探到,范家军仍有一人没死,我求明真相心切,便独自前去,不成想晚了一步,大理寺的将人带走了。”
“大理寺?”萧素雅诧异道,“那人是李衡?”
“对,是凤阳军副将李衡。”剑云继续道,“我见人被带走,半晌未归,害怕迟则生变,于是就自作主张,敲了太院钟。”
萧素雅笑道:“昨日听到钟响,我便有预感是你。今早在朝堂上,将二皇女调离京城,少了些许阻力。在这之前,本殿又取得董太师支持,现在负责彻查此事,各部许以方便,想来事情会好办些。”
“这么多年,也该有个真相了。”
她的声音沉着冷静,透着寒意,坚定的不容动摇。
话音一落,萧素雅起身交代慕青黛照顾好剑云便离开。
为防止有人灭口,她得尽快赶到大理寺。
萧素雅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身离去后,病榻上的剑云双手交合抬于前额,重重叩拜下去。
慕青黛扶她靠在床沿,不解道:“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你是定远将军的女儿?我还以为你真的叫剑云。”
“你又没问,”剑云平淡道,“你知道主子在进京前跟我说过什么吗?”
“什么?”
慕青黛白了她一眼,挨了板子,还是这副死样子。
紫色身影虽已不在那儿,剑云还是看着她刚坐过的位置。
“主子说,离京城内没人在乎真相,因势利导、趋利避害是大多人的行为标准。真相在强权之内。”
……
今日朝堂的大事很快便在离京城内传开了。
实在是出乎意料,竟是大皇女被封太女,事先没有一点消息。
明城一役重提也不知是福是祸?
当然这些是他们当官的要思考的,每日专注小家、为了二三碎银做工的平头百姓自是不会在意。
离京城内繁华依旧。
镇国公虽被状告,但积威仍在,府内采买一如往日,未见丝毫慌乱。
倒是让四周打探之人摸不清。
世人见此轻笑,镇国公国之柱石,岂能轻易败落,自己真是闲操心。
齐少虞作为徐绍昱的院子,是没有下人的。
徐子琛徐子凤姐弟俩去给萧轻竹送行,老夫人一心礼佛,花正君更是半点不想见到他。
所以齐少虞在不在院内,几乎不会有人知道。
院里进了什么人,也鲜少人知。
比如今天,无人关注的小院偷偷潜进三人。
二男一女,身着再普通不过的麻布衣裳,丢到大街上都认不出来。
为首的女子剑眉星目,遮着面,右手握在佩戴的剑柄上,随时可拔出。
三人鬼鬼祟祟靠近正房,轻推门进入,却迎面遇端坐着喝茶的齐少虞,旁边还站着充满杀气的云安。
他们早知道会有人潜进来!
女子连忙转身欲离开,却见房门被丢出的茶杯一碰,极快的关上了。
是坐着的那人,他是比充满杀气那人更可怕的存在。
“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
齐少虞轻笑,举止有礼的斟了杯茶,示意请坐:“我们谈谈合作,朔方暗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