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理的吗？
两个人的思维明显不在一条线上，却诡异的融洽在一起。
叩叩……
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萧素雅和徐绍昱对视一眼，萧素雅快速躲在门后，她居然一点也没察觉到有人靠近，若来人硬闯进来，她会直接解决掉。
“谁呀？”徐绍昱向外喊道。
“小施主，老衲是无名寺修行的和尚。慧空大师差老衲来请您和您房里的那位女施主一道过去。”
外面传来的声音平和沙哑，房里的两人皆是一脸警惕，这和尚居然知道萧素雅在房里。
“师傅，可知何事？”徐绍昱没有开门，还是向外喊道。
“慧空大师说他想替两位卜一卦。”
卜卦？慧空在离京城有些声名，两人自是知道，徐绍昱还知道上一世无名寺不久后出了事，声名一下子与那玄之又玄的神仙都扯上了关系。
“开门吧，”萧素雅靠近他身边，神色据傲，“这世间还有敢言能算我命的人，我倒想会会这和尚。”
……
无名寺后山禅院，萧素雅和徐绍昱坐在木桌一边，对面是慧空，陪他们来的老和尚早已离开。
木桌邻挨着窗，望去是秀丽的柳树和缓缓的小溪，溪间似有卵石，倒还算清雅。
慧空不是想象中那副高深的模样，反倒与刚才那个老衲一个感觉，普通。
他笑着给两人倒了杯热茶，还贴心的将桌上的一盘糕点推给了徐绍昱。
“和尚不管他人家事，不好插手，望这位施主勿怪。”
“无事。”徐绍昱平淡的说，上一世他没见过这位慧空大师，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他是重生的。
“你先吃着，”萧素雅将随身的手炉塞给他，转而望向慧空，“大师为何想为我二人卜卦？”
慧空和尚笑了笑，转转他手中的佛珠，高深莫测道：“天人之姿，老衲愿得一功徳。寒冬雪落，旧人归。”
什么意思？萧素雅皱皱眉，古代的算命大师都这样吗?还是得坚持伟大的唯物主义。
旧人归，是在说他吗？徐绍昱垂首遮掩着眼底神色，天人之姿又是什么意思，是说她以后会统一大陆吗?
慧空只笑了笑，没有解释，掏出三枚硬币，“施主想问什么？”
萧素雅接过，仔细瞧着，与旁的街边算命的也没什么区别，“我想问，我该如何做？”
没有明言，只说与天听。
三枚硬币正要掷出，慧空阻止道，“不问问你身上的病吗？”
萧素雅轻笑，“有病得找大夫，哪有算命的。”
三枚硬币被随意掷出，在木桌上旋转着，徐绍昱不禁看去，她问的是什么该如何做？
最后一枚硬币即将落下，萧素雅却漠不关心，她拿过一块糕点，“张嘴。”
徐绍昱下意识听说，就被她塞进嘴里，“吃你的。”
“大师不用说了，”萧素雅一把将硬币捡起，卦象毁了，“我突然觉得这事得我自己决定，随遇而安。”
“施主不愿卜卦，也不信命。”慧空不见丝毫不悦，“老衲多嘴言一句，施主是天命所在，但万事自有法度，莫要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