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出江寻枫的桎梏,冲上去就开骂:
“我说,别给脸不要脸,我师父问话,别人就只有站直了听令的份儿……”
话没说完,元浩脚底一绊,滑了出去,
脸砰地一声砸进了铜炉火锅。
沃草烫死他了头皮快烫秃了。
萧药儿:“啊!”
江寻枫:“……啧(递帕子)。”
萧天赐:“……(别过头)。”
刚才轻伸玉蹄绊倒元浩的白墨正色道:
“我朋友不想答复,那别人也只有站直了候着的份儿。”
说罢,双手环胸,一副“再往前一步你懂得”的模样。
沙圣鸣面上不显,但在心里翘起了骄傲的尾巴。
白小墨真是出门旅行首选好物,平时没白疼他!
元浩扯下一头的羊肉和粉条,脸成猪肝色,但终归没往前再踏出半步。
在众人的灼灼目光中,沙圣鸣慢条斯理地卷了两个春饼,涮了一份毛肚,
其间还与同桌饕客频频举杯,共襄盛事。
黄枥秋和李时疑自然乐得作陪,宴席气氛来到一个小高潮。
酒过一巡后,沙圣鸣见萧天赐仍固守岗位,候在桌旁,不由得道:
“萧宗主倒真有耐心。”
萧天赐:“为了小女,在下什么都愿意一试。”
好嘛,这种道德高地的话都说出来了,沙圣鸣也不好故作姿态了。
“关于药方,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萧宗主若有别的疑问……嘿,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这话就等于是伸手要钱。
携病人而令父母,沙圣鸣是懂三国的。
萧天赐心中不喜,对沙圣鸣这种助人还要收费的做派看不大惯,但好在清霄宗家大业大。
“倘若能为萧某解惑,不管金银钱帛,阁下尽管开口。在南祁,恐怕还没有清霄宗拿不到的东西。”
沙圣鸣扬起一抹笑,看着有点不怀好意,
“这可是萧宗主说的。”
随后,作出一个“请”的手势,表示他将对萧天赐的疑问洗耳恭听。
萧天赐得对方首肯,立即把那张皱皱巴巴的高人药方呈上。
“萧某想问,阁下同为医者,可认得同行所写的病例的字迹吗。
“实不相瞒,萧某虽记得药方,但对这几行病情病理,一个字也读不懂。”
同桌的黄枥秋心生好奇,也凑过头去看。
!
哪里来的好陌生的语言!
你们学中医的已经进化出第二母语了吗?
沙圣鸣听到这般提问,本来不以为意。
可当他看见药方的字迹时,瞳仁微微地收缩了一下。
天杀的开这个方子的是他座下刚招两年的副主任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