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道:“没想到你堂堂一个凤王,竟然和中原第一采花贼勾搭上了。”
胡焱指着飞鱼说:“倾城蝶被这个负心人废了武功,剪了头发,头牌地位已失,现下在玉宇琼楼里当烧火小厮,我去抓他来审。”
胡焱说飞鱼是负心人,飞鱼瞪了他一眼,他说完就要转身而去。
乐悠道:“且慢,一只蝶狡猾诡辩,最擅扯谎作假,若是抓他来凤王府,他就有所倚仗,更是会凭着和凤王的关系,有恃无恐,难免讹言造谣,虚捏事实。
“天香街离王府甚远,一去一回耽搁太久,不如胡公子抓他到容师弟的住处。我,容师弟,凤王还有小鱼四个人也赶去。若一只蝶真是凶手,故地重游,绝对心虚胆怯,露出马脚,到时再行审问,事半功倍,料他不敢隐瞒真相。”
胡焱听乐悠说完,看着容一淼,容一淼朝他点了点头,他即刻而去。
容一淼的住处在凤王府和天香街正中,双方在此地汇合最好不过,飞鱼拍掌道:“好啊,你们去吧,我回去了。”
乐悠道:“你不去?”
一条好奇心泛滥的鱼怎会错过这样的事?随即想到她的目的,凑在她耳边悄声说:“你的东西早已揣进我怀里了。”
飞鱼眉毛上挑问道:“真的?”
乐悠将飞鱼的小肥手往自己怀里一摸,飞鱼差点惊呼,率先蹦出了这间香气四溢的屋子。
飞鱼一想到要找出真凶就很兴奋,没想到的是乐悠还有一个目的,金凤麟一走,就避开了今夜慕笛音的刺杀。
金凤麟道:“走后门更近。”
她叫王管家安排马车,王管家谨遵吩咐,金凤麟披了一件对襟罩衣,挂了六个香囊,领着乐悠三人朝后门走,值夜的小厮和护卫见到她,都欲上前问安,金凤麟长臂一挥,那些人默言退后,可见金凤麟威望素著,令出惟行。
乐悠和容一淼同乘一车。飞鱼和金凤麟共坐另一辆马车,车厢里洒满了香屑,摆放了两个香炉,炉中烧着丁香、檀香、甲香和少许麝香。
金凤麟叫王管家将这些香炉和香毬全都撤走,王管家听言行事。
恐是少了香,一路上,金凤麟有些不自在,尽管不自在,也没忘用色眯眯的眼睛看向女扮男装的飞鱼。
飞鱼拿出一个盒子,从中取出一粒类似药丸的东西,将之放入口中,药丸一化,口舌生香,继而身香,衣香。
金凤麟从未闻过如此清新怡人的香气,只觉全身为之一爽,心情变得平静舒适,忙问:“你吞的是何物?这香很奇妙。”
飞鱼将盒子递给金凤麟,笑道:“这叫香身丸,用七八十种香料研成细末,炼蜜成剂,杵几千下……反正最后练成丸子般大小,吃了一粒,身香十日,衣香十五日。玉家刚刚研制出来,我买了一盒,凤王若是喜欢,请先试试。”
金凤麟听她这么一说,手指拈出一粒香身丸,凑在鼻子边闻了闻,对这香味实在无法抗拒,立即将之吞进腹中,即刻见效,凤王大悦,通体舒安。
金凤麟道:“本王身上没携银子,这块和田玉种的玉佩够买你的香身丸了吧?”
飞鱼没接她的玉佩,“你的玉佩牵涉命案,我不可敢要。”
金凤麟看着飞鱼,收回玉佩,“你说话很直接。”
飞鱼道:“凤王的玉佩是要送给你中意的人,我不会这么不幸,被凤王看上了吧?凤王,你可别看上我,我已成亲了。”
金凤麟笑道,“你很有意思,说话没大没小,不过,我听着不生气。本王总不能白要你的东西吧?”
飞鱼道:“只求凤王答应我一件事。”
金凤麟道:“你先说来听听。”
飞鱼道:“银面鬼口中所说的青楼名叫玉宇琼楼,我有个聪明绝顶的好朋友开了一间酒楼,酒楼的名儿就叫玉宇琼楼,酒楼和青楼撞名儿,委实太难堪了。还请凤王叫人将那间玉宇琼楼的招牌摘了,令他们不可取这个名字。”
金凤麟笑道:“就这个?”
飞鱼点了点头。
金凤麟道:“你真的很有意思,你叫小鱼,是乐公子什么人?”
飞鱼信口胡诌,“我是他姑父。”
金凤麟不可置信地望着她,飞鱼道:“我年龄比他小,但和他姑姑成亲了,所以辈分比他高。”
金凤麟又问她如何购得香身丸,飞鱼叫她下次直接找豆荚订货就行。
这边说成了一桩买卖,那边车里兀自哀悲不已,乐悠取出一瓶离恨醅叫容一淼喝一口,容一淼知道这酒的妙用,说道:“师兄,她已不在人世,除了为她痛苦,我不知还能为她做什么,这酒我喝不得。”
乐悠也不劝他,只说:“师弟,庄师妹这个心痛的病,是她父亲传给她的,她的祖辈都犯了这个病,而且,都没活过二十五岁。”
容一淼很惊讶,“她只对我说她父亲和祖父都有这个病,却没说他们都没活过二十